“不妥,我自己来。”
“一双手伤成这样,怎么上药?”崔含微语气虽然生气,但面色只是稍稍不悦。
她二人小时候,常常这样互相给对方上药。要么就是偷隔壁三叔家的桃子,被杆子打得满院子跑;要么就是去摸胖婶子家的二牛,边追边被咬;还有就是去田埂上,狗仗人势……
数不胜数。
后来她懂事一些,别扭问,“二哥你干嘛小时候不拦着我?”
“拦不住。不过,多数时候,我都挨的双份打。”崔含微眼神飘忽,乐观开朗。
李岁祯貌似真的记不起来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要保护你。男子汉大丈夫,能屈能伸,我皮糙肉厚,不碍事。”崔含微拍拍胸脯,脸上笑得肆意美好。
年纪再长一些,她便不与他成日偷鸡摸狗,做那些人人喊打的糊涂事。
崔含微那张青涩的脸嘛,一下子大变,都快看不出来,是她傻愣愣的崔二哥了。刹那,出落得俊雅超群,风度翩翩,沉稳大气。
园中,她正赌气,“你是不是背着我修炼什么功法了?”
“有……吗?”被李岁祯盯得不自在,摸摸鼻梁。
“你变了,你真的变了,啧啧啧……”李岁祯打量起他浑身的衣着,被他穿得儒雅齐整,有模有样。
“哪……变了?”崔含微侧头去看身后的李岁祯,撅嘴生气的女子,比他矮了不止一个头。
“变得人模人样,看来,我不亏嘛。”
崔含微好气又好笑。
李岁祯则趁他不防,抱着他的腰,摸他背上与胸前的线条。
他绷紧了全身,周围尴尬升温。
“二哥,这个硬硬的是什么?肌肉吗?什么时候练的啊?我怎么没看见,以前澡堂子那些男子全部膀大腰圆的,感觉能熬油,还不曾摸过这么宽阔的肌肉……”
崔含微见她越说越起劲,制止她上下其手,沉着声音,“别说了,你一个女孩子,怎么天天去男澡堂……”
李岁祯被拨开手,十分懊恼,“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!凶什么凶?”
说得是他们一起下河摸鱼,她一脚给崔含微干水里,还好意思在岸边捧腹大笑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