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岁祯把她往身后揽,“萧妃这般说,便不对了。”
“胡大人有过,但已受惩处。萧妃位分在我二人之上,如此说来,难道是揣测陛下的圣意?”
萧缪今日本就有气撒不完,黛眉一挑,上脚毫不留情踩在她的双手上,绣鞋转动,不留情面。
她连鞋边都镶上了复杂珠翠,扎在肉里,简直是折磨。
“本宫说是,就是。区区三品尚书之女,也敢和本宫叫板?”
李岁祯痛哼一声,“嫔妾只是见不惯……萧妃娘娘欺凌弱小……”额头上布满冷汗。
胡杳杳惊慌失措,磕头认错,“千错万错都是嫔妾的错!萧妃娘娘恕罪!要罚就罚嫔妾吧!和李昭仪没有半分关系……”
李岁祯的手背,已经被磨烂,渗出嫣红的血迹沾在萧缪华贵的镶金珠绣鞋上。
“脏死了,这鞋不要了。”她嫌弃扬手,辛夷上前扶住她,跪在地上仔细用手帕擦干净。
等她把脚抬起来,李岁祯痛得满脸惨白,嘴唇发白,愣是从头到尾一声没吭。
胡杳杳都急死了,磕了两个头,
“谢萧妃娘娘宽恕!”
萧缪并不搭理她,大摇大摆走了,身后跟着七八个婢女,也低头不语。
“李姐姐……对不起呀,都怪我,要不去现在去我宫里上药吧……”胡杳杳哭得浑身发抖,心疼捧着她的手,与她一起跪在青石板上。
李岁祯咬牙,“没事……”
桃夭与胡杳杳一同搀扶起她,她整个人就如丢了魂魄一般,双手血迹斑斑。
走了一段路,见前头有人,胡杳杳管不得三七二十一,又害怕被人听见,一脚踹翻一旁的石凳,轱辘轱辘滚到湖里,激起一大片水花。
好在那一身官红袍的男子转身了,她方松一口气。那人上前直接扶住李岁祯,想都没想跑到藏书阁去。
藏书阁这几日有御史台的人查阅重要卷宗,闲杂人一律退避,三楼还算清静。
胡杳杳和两个婢女,负责在门口放哨。
崔含微把她侧着放在卧榻上,李岁祯疼得眉目发颤,紧咬嘴唇,愣是没喊一声痛。
他拿来药箱,准备帮她上药,李岁祯收手,执拗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