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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仔细焚香沐浴一番,沉着冷静等着太医把脉,亲自盯着煎药。
阿婵有些不忍心,“殿下这几日,忙着许多事,都不曾有空抽身……如今,事事亲力亲为,实在太辛苦了。”
齐贞投向她一个狠厉的眼神,她被恐惧吞没,老老实实噤声了。
后来,齐贞不许她入东宫内殿。
自己去内侍省提点了个小太监,小禄子,近身伺候着。
每日太医按时请脉煎药,他事无巨细,必定亲力亲为。
齐贞习惯独来独往,众人心里都有数。东宫没有侍女,她算一个,服侍的太监更是寥寥无几。
为了避嫌,齐贞把妘竹那丫头叫过来服侍岑枝起居,他则盯着岑枝用膳吃药。
冷声吩咐,“身体是自己的。”
岑枝顶着极大的压力用膳,吃着吃着,就呛得直咳嗽,满脸通红。
妘竹立刻去沏茶,递给她,“娘娘……”
齐贞放下筷子,给她盛了一碗甜羹,推到她面前,看不出喜怒。
“用完膳,便回慈安宫,一切已经打点好了。若有什么需要添置的,差人吩咐一声。”
岑枝沉默。
“居安宫,日后不必去了。”他又补了一句,起身毫不犹豫走了。
按照本朝先例,皇后当居凤仪宫,可先皇后不曾住进去。
她住在居安宫后殿,那是晋帝吩咐布置的,陈设精巧,自那以后,她便和晋帝一同饮食起居。
只要她想要的,第二日一早,都会通通出现在面前。她去谢恩,晋帝手里拿着奏折,像慈祥的老父亲般,摸摸她的头。
原来,陛下的鼻侧,有一颗小痣。
那几个月,切切实实让她有了家的感觉,是她在宫里最幸福的日子。
她夜间怕黑,会缩到晋帝怀里,哭着喊要回家,要爹爹,要阿娘。
晋帝不介意,仔细安抚她的情绪。
她抬着头,好奇问,“陛下也这样哄过殿下吗?”
“太子三岁开智,性子内敛稳重。四岁舞墨弄文,六七岁就可以写出一篇好文章,八岁时,能与朝臣当面直抒胸臆,关心天下大事,也是八岁多,朕将东宫赐予他,倒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