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很厉害了,我们有很多时间,慢慢来。”
“妘竹,这个字呢,很好记,你就当它是一个物件,带入一下。”
“妘竹,我就知道你可以!”
“妘竹,其实不管什么事,总会有解决办法,不要抱怨太多,给自己喘口气。”
书案上,岑枝看她写字,不时撅嘴喂她吃蜜饯。
“妘竹是奴婢,主子吃就好。”怯懦,抓紧衣裙。
岑枝弹她的脑门,显然被她的话气到,“谁说你是奴婢了?我们在这宫里,是相互依存的好朋友,知己。不要胡思乱想,你很好,你值得,知道吗?”
“奴婢卑贱,怎能和主子相提并论。只要主子不嫌奴婢添麻烦,碍眼,奴婢什么都能做。”
说着说着,笔拿不稳,掉在宣纸上,留下黑黑的墨团,慌张认错。
岑枝托住她的手臂,心疼她的遭遇,语重心长,
“妘竹,你已经离开了吃人的掖庭,现在跟在我身边,不用畏首畏尾,大胆放心做自己,我相信你。”
“那菱粉糕,是皇后赏赐的,一起吃怎么样?”捧着青玉托盘,眉眼弯弯。
音音别怕,我在这。
后来六年,变化翻天覆地。杨家一案,皇后愤懑而终,孝期三年都没满,十一岁的她就成为了继后。
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,最终一丈深渊。
恰逢先帝病重,前朝的事,主子得常去东宫走动。我知道,主子怕太子,那一箭,若是太子下了狠心,她便可血溅当场。
那一箭,也彻底击穿了她对太子的情意。
先帝病危,太子正在前朝彻查偷税一案。
主子伏在榻边,慌慌张张喂药又喂水,先帝一口都喝不进去,张御医深深叹了口气,主子吓哭了,拉着先帝不放手。
“陛下……”
齐源摸摸她的脸,对着龙帐露出久违的笑,“商商别怕……朕睡一觉……”
“玉玺和遗诏……刘公公会教你……”
(刘公公就是大内监 后来随先帝去了)
殿内落针可闻,众人表情十分凝重,无不唉声叹气。
岑枝左看看,右看看,抓紧了他的手,抽抽啼啼哭,“陛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