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完繁琐沉重的礼服,拉着晋帝的手,在大殿受百官朝拜,高呼万岁。
“别怕,朕在这。”反握住她的小手。
齐源披上红色的婚袍,眉头苦涩,笑意阑珊,看不出喜怒。
本来要过宴席,结果岑枝咳嗽得呼吸不畅,一脸难受,晋帝着急抱起她离开,吩咐宴席继续。
“过敏?”头疼挥手让太医退下。
岑枝起了一身红疹子,上完药,更是瘙痒发烫,躺在榻上,可怜巴巴攥晋帝的袖子,忍住让自己不哭。
“陛下…别担心……臣女……臣妾没事……”
齐源帮她吹手上的疹子,拿起帕子给她擦汗,心疼地厉害。
一小团缩到齐源怀里,哭着喊,“陛下……”
“擦过药就好了,先好好歇息。”
齐源的声音带着安抚与宁静,摸摸她的额头,还好没发烧。
岑枝就缩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齐源抬起手,抚去她脸上的泪水,良久沉默。
大内监进来说,岑太傅求见,盖上被子,让妘竹好生照看着。
他低下头,在殿外毕恭毕敬小声说,“皇后娘娘如何了?”
齐源领着他,走到偏殿,语重心长,“脂粉过敏,太医看过,现在睡下了。”
岑煊松了口气,走到他身旁,倒了盏茶,自顾自坐到茶桌一侧。
齐源坐到他对面,望着他,终究是许久沉默。
岑煊心下着急,推过药瓶,“这是消除疤痕的药,内子常用,效果甚好。”
齐源接过,苦闷出声。
“朕知道了。”
“眷之啊眷之,朕临危承载天命,常年忧位积心,克勤不怠,惶惶十二载,今三十有五。太子系爱妻与朕嫡出,秉性不坏,天资聪颖,好好教导辅佐他,也是为了你自己。”
“自古君王死社稷,若天有不测,储君德行兼备,宜承大统。朕亦望天下百官民众,咸知朕心,共辅太子,太平盛世,共安社稷。”
“你能明白吗?”
岑煊听他念叨,耳朵起茧子,天夸一顿,“太子殿下敬顺孝悌,德性淳厚,颇有陛下之风,不日加以悉心教导,必成大器。”
扬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