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,结结实实化作了水雾,笼罩在慈安宫上空。竹叶上水珠滴答,瓦片潮湿,远处有风铃响了几声。
张玉承熬完药,递给小禄子,朝他使眼色。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,几人都不敢贸然进去。
“因为姐姐说,这么叫你,就要将我打包揣兜里。”他这句话说得很轻,笑意深深。
“不过,我也很喜欢。”
岑枝麻溜站起身,冷淡看着他,脸上多了两份嗔怪。
“你就不能不耍嘴皮子?”
“我伤成这样,姐姐你还凶我…你好狠的心……”作势捂着胸口的伤,假意翻身,郁闷道。
“我那时说的是,你再招惹我,我就把你踹沟里。”
应该,好像是,但没关系。
“陛下今夜回宣政殿去?”岑枝正经问。
痛得闷哼一声,眼神飘忽,说了两个字,“不回。”
岑枝一时不接他的话,转移话题。
“哀家让他们进来,陛下好生歇着吧。”
齐贞生闷气当中,飞快争取。“朕宿在此处,的确是叨扰太后了,罢了,朕还可以回宣政殿。”
缓缓从榻上爬起来,岑枝本来不想管他,不想他差点摔地上。
“陛下不要乱动了。”
将他扶起来,“来人。”
妘竹端着托盘进来,瞅了齐贞一眼,他被安置靠在榻上,岑枝坐在身边。
岑枝伸手接了药,细细吹凉,尝了一口。
……苦。
“喝。”她怼到齐贞面前。
齐贞含住勺子就喝下去,喝完又说。
“今夜你们都在外殿守着,太后怜朕身体抱恙,特意侍疾,以彰显母子情深。”
妘竹答是。
退下后,冲着门口两人点头又摇头。
张玉承和小禄子皆松了一口气,尘埃落定。陛下受伤这事,就他们几人知道。
“奴婢送送张御医。”引路。
“妘姐姐去膳房拿些吃食送到殿内去,这遭咱家去送张御医。”笑眯眯。
“二位不必送了,老身自己回去就好。”张玉承打着圆场,两人火光十色的眸子都看向他。
“今儿劳烦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