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或许会牵扯到伤口,咳嗽不止。
只能将帕子垫在他颊边,用勺子抵开唇,喂了一点点药进去。
就这么重复了好几次。
齐贞突然皱起眉头,咳嗽两声,她赶紧将药碗放到一旁,替他擦汗,心下忐忑。
好在,没事。
过了一会儿,她将就着枕在榻边上,让自己姿势舒服一点。
炭盆烧得火热,阵阵药香。趴下之后困意袭来,脑子昏昏沉沉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淋雨着凉了,还是别的,身上疼,头也疼,好像还有点发烫。
红衣女子,迷雾之中,面容模糊,忽远忽近。她揉揉眼,向她走过去。
那人转了个面,质问道。
“坠入阿鼻地狱,生不如死!”狰狞又可怕的表情,五官拧到一处。上来掐住她的脖子,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畅。
刺耳的声音围绕在她身边,挣扎无效后,麻木地看着她们。
“你这个毒妇!我杀了你!”她被死死掐住,窒息袭来。
“皇后……”迎接的只有嘈杂混乱的指责和谩骂。
而后躺在血泊中,她一手都是鲜血,怎么都擦不干净。她慢慢爬起来,所有人都消失了,只有她深陷囹圄,不得善终。
“姐姐,别怕……”
她找了一圈,没有找到声音的来处,也许是她幻听了。
“姐姐,抓着我的手。”
齐贞伸出一只手,“别怕,是我。”
她慢慢将手交到他手里,即刻起天光大亮,囹圄消散无影。
猛得惊醒,磕到一旁的床沿。
她抬头,也觉得不可思议,手的那一头,被齐贞握着,与梦境重叠。
“原来,梦尽头是我们。”
岑枝靠在他小臂上,把脸埋进去,恸哭。
“还有,为什么要叫我姐姐?”
没有人回答她。
殿内很安静,安静地她几乎听不见齐贞的呼吸声。她把一双手都握上去,缩起脖子,趴在榻边。泪顺着眼角划到二人相握的手上。
一声轻笑,不属于她的。
夜幕临近,四下静籁无声。
方才淅沥的一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