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比死更让人痛苦的,是被逝者寄托期望。
“其实没什么,陛下愿意听,已经很好了。”岑枝还是很平静的笑,只心里有点堵塞。
齐贞凑近她,“姐姐抱抱我……”,而后便钻到她怀里,涩得划下两行清泪。
他趴岑枝膝上,用心感受片刻静寂美好,缕缕幽香相送,袅袅情愫相伴。
“陛下恨不恨我?不要着急否认,我想,应该是恨的。”
其间重重,心瘴难散。
“那你呢?恨朕吗?”刚说完,二人间就陷入死寂,他后悔了。
岑枝低头,想伸手摸摸他的头,还是没下去手,“恨不恨,我也不知道。”
而后乍看风和尽起,岁岁无虞便好。
“我们下去吧,不然他们该急了。”
齐贞嗯了声,揽住她的腰,轻轻落到地上。
未置一词。
岑枝向前两步,颔首离开。
他又掩袖咳嗽了好几声,目送她离开,才喃喃自语。
“只要你在我身边,就好。”
妘竹抱着琴,朝她过来,略带生气,“太后可算被奴婢找到了,方才吓死奴婢了。”
岑枝接过琴,向着宫道走,“哀家没事,别担心。”
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着,妘竹担心得不时看看她的面色,只见平淡如水,貌似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儿时的齐贞,对她改观源自落水那次,可能只是因为对着先帝发过誓,再也不欺负她而已。
示好众多,她亦知晓,先帝看出她的顾虑,叫她到跟前,摸摸她的头,
“商商,朕将你教得这样好,是让你日后有能力立足在后宫,不至于身陷囹圄,不拘泥于情爱起伏,行走在这世间,所经历的每一个瞬间,都是益于自身的,相知相爱,生离死别,失之交臂,遥遥无期。”
“你与太子,年少相识,若要忘记,并不现实,但你要知道,年少相逢,总会淡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臣女对殿下的感情,应该是玩伴……”岑枝听得迷糊,回答模糊。
齐源舒尔笑了,“朕跟你说喜欢,确实太早了。”
眼前岑枝不过六七岁,不懂也正常。
耳边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