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风败坏,四十大板依旧,罚俸半年,贬为户部主事。”
小禄子也没想到他会罚得如此重,又问。
“陛下……这会不会太重了?”
也不等齐贞再开口,他就让人急匆匆去了。
“朕记得,科举考试快了。今年的女学办得如何了?”
“回陛下,女子为官,乃是本朝首例开创。女学中诸位考生勤勤恳恳,早出晚归,先生们也苦心孤诣,夙夜匪懈。”
“届时入驻六部,分散开来。”
“主考官还是让岑相来吧,例外让太后也去掌掌眼。”话落后,他停在殿门口,背手驻足。
小禄子应下。
携风而来,沁人心脾的花香,绵延悠长,久而不散。
“栀子花又开了。”
小禄子不明白他的意思,接住话茬说。“公主殿下十分喜爱栀子,种了好些在静安宫里,怕是风一吹就飘过来了。”
齐贞思索片刻,望向东边的宫墙。
“太后对花粉过敏,让嘉和注意些。”
“奴才差点就忘记这茬了。”悻悻道,“公主殿下今晨还说,怕太后闻不得,就都搬到殿内去。”
“太后娘娘似乎是说,一直闷在殿里就都坏了,趁她歇息时让搬出来晒晒太阳。”
“嗯。”
齐贞冷冷回了他一个字,情绪都没有。
他也识相闭上了嘴。
“朕今天要去一趟瑞云宫,今日是舅舅的忌辰。”
……
齐贞几乎是年年都会来瑞云宫,小禄子站在门口把风,痴痴的等。
今年来稀客了。
岑枝将扇子递给他,抬步就进去。小禄子笑着也不敢拦,和妘竹一起左右各一边。
“妘姐姐,太后来做什么呀?”
“不知道。”妘竹欠欠的朝他翻了个白眼,随即笑着捂嘴,两颊扑红扑红的。
想来,妘竹也不丑,是个小家碧玉的姑娘。细眉,大眼,瓜子脸,一张小脸是普通人里出众的。
小禄子别扭不去看她,百无聊赖踢踢脚前的石子。
“呆子。”
他以为是他幻听了呢,妘竹也没有再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