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景熹七年春初。”
“我记得宫里没准备过陛下的忌辰。”她蛾眉微蹙,很快又恢复如初。
“是,新帝登基以后,就不许宫里为先帝祭奠了……”
她轻轻嗯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听明白了,还是怎么的。
“我就想来看看,毕竟……从前他待我那般好。”
“人们都说先帝仁厚,我的日子会难成什么样呢?只有我知道,正因为陛下仁厚,所以我但凡行差踏错,所有的骂名都得是我的家族来背负。”对着门口已经干枯的银杏树苦笑。
“你看,不管是什么东西,耗尽了精力,都是会死的。”
这银杏是齐贞和她一起种在居安宫的,她仍记那日少年的眉眼如画。
“你去拿点水来,算了算了,孤自己来吧……你那小身板,还得是我。”齐贞穿的白色长袍,面上灰头土脸的。
岑枝瞪着他,“谁说的,我可以。”
齐贞也没等她说完,自己打水去了,岑枝也没闲着,叉腰不服气去帮他一起提。
“等一下,你别乱动……诶!”
二人一起摔到水泊里,齐贞撩了一把头发,忿忿。
“你没事吧?”
“在这摔,也没谁了……”
“你骂我?”
“孤没有。”
直到大殿殿门打开,晋帝迈出门槛,眼神落到二人身上,二人狼狈异口同声。
“是他\/她。”
“行了行了,你别烦朕。”说完改掉严肃的语气,走到岑枝身旁,“带岑小姐下去换衣服。”
宫婢才迎上来,晋帝伸手将她扶起来,不顾她身上泥泞,眉目缱绻温柔。
“商商你是女孩子,不能和贞儿一起胡闹,有没有摔到哪?”仔细检查她。
“回陛下,臣女没有。但殿下好像摔伤了……”
后来就是齐贞膝盖裹着膏药,被罚了抄书,他心里定然是很不服气的,但又不好意思对着岑枝发牢骚。
“孤吃点你做的杏干就好了。”
“殿下不生气了?”
“孤哪有生气?孤生谁的气?孤为什么要生气?孤气谁?”
岑枝捂住耳朵,没好气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