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崩溃瘫坐在榻上,泪眼滂沱,衣衫不整。
齐贞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,只是小心翼翼爬上榻,惊慌失措给她擦眼泪。
“商商你别哭了,商商……我……朕真的……该拿你怎么办啊……”
“别碰我!真恶心……”
话落,五个鲜红的掌印在齐贞脸上慢慢浮肿。他瞳孔充满了不可置信,下意识捂住那边脸。她这样溃不成军的样子,实在和他记忆里有些出入,调整好自己,遂用温柔的语气对她说。
“好,朕走,你别生气了,朕现在就走。”
待他走了,岑枝无力地从榻上翻滚下来。百花露摔了个稀碎,地板真的很凉,她真的要疯了。
“不要……不要这样……连你也不要哀家了吗………别走……小慕儿,你别走……”边哭边捡碎片,衣裙发丝沾上许多液体,她抱着头痛哭流涕。
察觉到什么,将双手打开,六神无主在空中抓着什么,嘴里念念有词。
齐贞踉踉跄跄推开宣政殿的大门,神情落魄,小禄子扶都扶不住。
“陛下这是怎么了?”
他一言不发,整张脸被烛台打得忽明忽暗。胸口剧烈起伏,眉心紧皱,被生生气得咳出一口鲜血,随后倒地不省人事。
“来人!快来人!来人……”
第二日妘竹回来时,慌慌张张跑进内殿。果真四处寻不到岑枝,屋内物什乱七八糟的,她按住心里的不安,心存侥幸的掀开帷帐。
什么都没有。
地上还有七零八落的碎玻璃渣,沾着些嫣红的血迹,理智告诉她,太后不会有事的。
她想也没想,大跨着步飞跑出去,“娘娘!娘娘!”
“太后……太后!”
喊着喊着,她眼泪不受控制掉下来,明明太后进了药膳,最近已经好些了,如今是怎么了。
慈安宫里漾儿得了消息,想都没想赶回来,“我们分头去找,务必要找到太后娘娘……”
“妘姐姐,我陪着你一起。”坚定不容置疑的望着妘竹那双失神的眼睛,紧紧握着她的手。
……
如果自己没有走就好了。
偏偏漾儿昨夜还歇在了静安宫里,慈安宫人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