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突然打喷嚏,是被人念叨了?”
妘竹把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,语气重了些,不怀好意。
“也不知是哪个郎君了?”
岑枝怒极反笑,伸手打她,奈何妘竹围着她身后左右跑,
“妘竹你这丫头,从哪学得这些话?是不是想讨打?”
说完妘竹敛住笑容,“太后饶命,奴婢错了。”神态郑重严肃,扑在地上。
头顶传来噗嗤的笑声,随后岑枝慢悠悠对她说,
“可是有中意的郎君,哀家给你们赐婚如何?”
妘竹被她这么一说,哭笑不得,拽着她的衣摆不松手,哀声,
“娘娘当真舍得,就这么将奴婢打发了。”
岑枝摇摇头叹息一声。
“自古女大不中留。”佯装惋惜,对她好话道,“但哀家怎么舍得离了你这么个小心肝?”
“太后就知道打趣奴婢。”没好气地说。
“地上凉,起身吧。”
望着鱼肚白的天,明明寂寥广阔,可她只有眼前光景,心里阵阵涟漪。
“漾儿跟哀家说想出去玩,可是去了环山寺?”
妘竹搀扶着她,嗯了声,“公主去求了平安符,也求了蕊妃娘娘安息顺然……”
来到午门时,几人见是头戴帷帽,白纱飘垂摆动,面纱下神态冷冷女子,就不再多问,看了令牌就让人去了。
“原来是公主殿下,失礼了。”笑憨憨地肘击一旁的呆子。
那人立刻会意,低下头跟着一脸笑意。
齐漾穿的素白色轻衫,姣面半遮,凌波微步,幽幽兰薰桂馥。
她点头嗯了一声,声音似有似无的。
孔嬷嬷就扶着她出去了,走时笑着将小荷包扔给他们。
如今她才七岁不到的年纪,已然散去了许多稚嫩,整个人总是淡淡的。
“你说这嘉和公主像不像宫里那位?”
“谁?”捂着嘴,眼神提溜一转,“莫不是那位……太后?”
“反正吧,我觉得跟在谁跟前就像谁……”
意味深长,二人交头接耳,啧啧称奇。
环山寺是京中香火比较好的寺庙,听说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