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有话想对太后说。”
妘竹听到这话,朝二人福身离开。
岑枝面色无波,又轻抿了小半口茶,才不紧不慢地回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字字珠玑,句句入心。
齐贞:“从前朕自以为傲,觉得一切有迹可循,强加于人,现在朕懂了,只是斯人已逝,逝水东流。”
“陛下是说蕊妃?”
齐贞一时没接住这句话,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。
“斯人已逝,往事不可追,要往前看,不是吗?”
岑枝三两语落到他耳朵里不像是安慰,更像是毫不在意。
“太后说得在理,朕狭隘了。”
欠身,朝着岑枝躬身。
“陛下悟性甚高,哀家很是欣慰。”赞许点头,眼里却是薄情。
好似又回到了当初,齐贞知道其实她心里也很难受,只是不与他说罢了,一向如此。
“陛下还有话要说?”岑枝将茶盏放在一侧雕花桌案上,目光又落到那青花缠枝香炉。
当初这香炉还是齐贞送的,其实她这处许多东西都是齐贞送的,心里有些发笑。
她不知道自己对齐贞属于什么感情,看作弟弟觉得矛盾,她承认自己确实得了他不少照拂。
看作兄长貌似不合乎礼法,旁的自然也算不上。
青梅竹马尚可。
“以后朕再也不僭越了。”语气颤颤巍巍,后面几个字都快模糊得听不见。
岑枝以为自己听错了,目光投到他身上审视。
齐贞也在这时和她四目相对,望眼欲穿,所有的遗憾,此刻都快把心浇透了。
还是岑枝率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,对着齐贞轻微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