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宁晖忍无可忍,一把将她的手打开,沉声道:“何姑娘,你若再如此做作,就直接离开东阳村吧。”
“我们这小地方,容不下你这尊大佛!”
说话间,他示意刘阿云将何莲儿的衣物装好,又让王富山几个少年将人护送到三婆家中,这才消了气。
见刘阿云还在为何莲儿担忧,宁晖无奈苦笑,一边捏着她的鼻子,一边说道:“我的娘子诶,你还看不出来,这何莲儿是故意的?”
“昨日我刚说要赶人走,她晚上便生病了。”
“可今日一早,她又有了精力下地,还说什么夫君是为了给她补身子才上山打猎的。”
“你听听,这是人话吗?”
闻言,刘阿云纠结不已:“可何姐姐说得好像也没错啊……”
“家中除了那几只羊,再无其他荤腥,夫君确实需要上山打猎补贴家中。”
“那娘子就没想过,她当着你的面说这些,是为了什么?”
此时,宁晖索性放下装备,拉着刘阿云坐下:“她可是望北城何家女,咱家与她家差距极大,可她为何要处处说好话?”
“商人,虽说有少数讲义气的,但他们从来重利,若无好处岂会对你我如此客气?”
他从来没有自大到,救人以后被对方以身相许。
何况,何莲儿刚醒来时候,表现颇为正常,可暗地里打探了他的消息后便如此作态,足以说明此女别有用心。
对这样的白莲花,宁晖打心眼里厌恶,根本不可能给她好脸色。
若不是考虑到何莲儿伤势未愈,他便直接行使村长的权力,赶人走了。
“娘子。”
搂着刘阿云肩膀,宁晖神色轻柔:“咱们这个家,只有你一个女主人!”
“以前是,现在是,未来还是!”
“不过,你也不要因此放松了警惕。”
“万一……万一哪天你家夫君被何莲儿这样的白莲花抢走了呢?”
听得此言,刘阿云微微怔住,便很快低下头来,小声呢喃:“那定是我做得不好,夫君不喜了。”
“你这么说,我可就生气了!”
心中长叹的宁晖,故意起身怒视刘阿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