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怪异。
正看着,却见那秦宽望了过来。
嘴角微微咧开,露出一个极富深意的笑容。
梁垣冷笑一声:“笑,等晚上开观之时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。”
“老子平生最恨邪魔外道,尤其是这种随意残杀之人。”
姜北心中自然也是恨极,只道是若自己有足够实力,也非得冲上前去砍他个天翻地覆。
梁垣不知从何处摸出两个干饼和两壶酒,分了一半给姜北。
口中嚼着干饼,含糊不清道:“这几人最可恨之处便在于,每次作案皆在繁华之地,杀阵一开,即便正道高人再多也奈何不得。”
“数次下来,造成的危害比之昔年天妖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“只可惜人就是这样,面对同族皆会宽容,面对异族则更加严苛。”
“昔年天妖不见得便有多坏,作乱之初乃是在荒野深山之中,远离人族千万里。”
“后来入侵人族之事多半乃是有人刻意引导,这是有根据的。”
“那天妖后来之所以受伤,皆是因为其不顾一切诛杀某几个宗门上下,因一时不得脱困才受了伤。”
“毕竟天妖与天同寿,若是嗜杀,怕不是在人族立足不稳之初便不会给予机会。”
“不过事到如今,说这些已没有意义了,是非曲直,又如何能说得清楚?”
姜北点点头,喝了口酒后小口啃着干饼。
“小子当年直面过天妖,虽然它当时差不多已经死了,但是它临死前的凄厉叫声,如今总是在深夜于我心中响起。”
“小子不敢妄论其善恶,管不了众生疾苦,唯愿此生顺遂无憾,眼前平和清明。”
梁垣赞赏地点了点头。
“既不好高骛远,也不自甘堕落,挺好的,但是你想过没有?你将来修为越来越高,走过的路越来越远,眼界越来越宽,目之所及,又岂会只有脚下净土?”
“如此看来,想要人间尽是净土,似乎只有人人自制、自省才行。”
“其实原本我也算半个读书人,也想着教化众生,只可惜我书读得不够多,效果远不如一刀一剑。”
“刀剑伤痛使人铭记,人世浮沉使人沉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