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秀萍嘴角扬起一抹讽刺,“殷白宇,听说你读过小学,想来也是识字,更是比我们这些文盲聪明些。
你就不曾想过自己也有问题?
即便你喝醉了,你若不想我能强迫于你?
再说,你以为我就自愿?我不是被逼的?
我那时被尹天发那个畜生下药了,我已经神志不清了,我对自己做了什么,以及将来要承担什么后果已经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了。
还有,你为什么会喝醉?顾青莲为什么会去蒲金花哪儿?真的是巧合吗?
你喝醉了,家里那么多人,没一个人送你回去,反而留在蒲金花家歇息?不可疑?
你喝醉了,全家所有人包括顾青莲,为什么没注意到你走了出去?甚至他们都不敢大声宣扬派人去找?”
陈秀萍言尽于此,看了一眼殷白宇毫不犹豫就走了,她跟殷白宇出了那事之后,就找周围人打听了。
越打听越觉得不对劲,越琢磨她越感觉这殷白宇莫不是被设局了?要不是她的出现,或许殷家会遭另一番灾难。
至于设什么局,她却无从知晓。
陈秀萍的这一番话,殷白宇初听时,觉得她就是狡辩而已,甚至隐隐对陈秀萍感到厌恶,一个谎话连篇的女人罢了。
他双手紧握成拳,要不是看在陈秀萍是一介女流,他可能就一拳招呼上去了,后槽牙被他咬得紧紧的,脖颈处暴起的青筋足以表明他在强忍怒气。
可是越听到后面,殷白宇紧握成拳的手渐渐松开了。
陈秀萍的分析十分有道理,包括他往日与顾青莲的相处,她从未有过这么热情的时候,更多的是羞赧和无措。
而那天的顾青莲,十分主动,甚至十分体贴。
还有金花婶子的表现也不正常,表哥和他们的孩子竟然全都不在。
是他太过喜欢顾青莲了,所以忽略了如此多处的不寻常,就连那天的白酒,都这个时候了,家里饭都吃不饱了。
有酒都拿去换钱了,怎么会舍得喝?
他越想,心越沉,像是有什么东西砰然倒塌,他强忍着情绪,眼底若隐若现的水光,被陈秀萍瞧个一清二楚。
有那么一瞬间,陈秀萍有点动容,她双手无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