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擦擦，像我刚才那样。”
陈秀萍点头，“好的，妈。”
半夜殷白宇果然又发起了高烧，陈秀萍又起来给他擦身子。
忙完后躺床上却听见殷白宇嘴巴嘀嘀咕咕的，陈秀萍听不清楚，贴得近了些。
殷白宇无意识的翻了个身，嘴唇擦过陈秀萍的耳尖，她的脸一下就红了。
也听清了殷白宇说的话，他在喊自己的名字。
她的心跳得蛮快，一下吹熄了煤油灯。
第二天两人再醒来时，已是中午，许世琼想着白宇生病累很了，陈秀萍昨晚上帮着照顾，肯定也没睡成觉，就没喊她俩。
陈秀萍先醒，她手贴在殷白宇的额头上，殷白宇的眼睛缓缓睁开，眼里有一丝丝迷茫。
“你醒了？只有一点热了，应该算退烧了吧？”陈秀萍自言自语。
许世琼左手端着一碗鸡汤里面有满满一碗肉，右手端着一碗浓稠的玉米碴子。
“白宇吃饭了。”
怕陈秀萍多想解释道，“白宇才生了病，我把昨天他捉的那只野鸡给炖了一半，给他盛了一大半，其余的我给你们每人分了些，在堂屋桌子上，你去吃饭吧。”
陈秀萍去了堂屋，果然有她的鸡汤，不过只有一碗汤还有两块肉，另一个碗里装着的是从食堂打回来的汤水饭，见不到米粒。
她先喝了鸡汤，再吃了饭，很好，感觉跟没吃差不多。
许世琼严格掌控着粮食，只有晚上才会煮点高粱米来吃，中午都是吃队里食堂的，这会儿还有鸡汤已经算是烧高香了。
吃完饭后，殷白宇精神多了，陈秀萍看他，他指着旁边的碗。
陈秀萍还以为是要她端去厨房洗，走近一看，碗里还剩下小半碗鸡肉。
陈秀萍不明所以抬头看他。
殷白宇喉咙有些痛，嘶哑着声音，“你吃了吧。”
他知道昨天是陈秀萍照顾了自己一整夜。
陈秀萍，“你要吃不下留着热热，晚上再吃？”
殷白宇眯着眼，“给你留的，你吃了吧，等会别给妈看见。”
既然殷白宇特地留的，陈秀萍也不客气，三两下就吃完了。
把碗洗了回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