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林好猛地停下脚步,眼睛一亮。
“啥?啥碳?”陈博文一脸茫然。
“焦炭!就是把煤隔绝一部分空气,让它干馏、闷烧,去掉里面的水分和挥发性物质,剩下的就是焦炭!”林好努力回忆着那点可怜的化学知识,比划着解释,“用焦炭炼钢,温度能上去,钢的质量也能提高!”
他把自己在煤矿看到的那种土法烧煤堆的法子,连说带比划地告诉了陈博文。
“把煤堆成小山包,用湿泥巴糊严实,底下留进气口,顶上留出烟口,点着了让它慢慢烧,烧透了再用泥封死,等它自己灭掉冷却?”
陈博文听得眼睛越瞪越大,从最初的疑惑,到震惊,再到狂喜。
“干馏?!对啊!我怎么没想到!隔绝空气加热,去除杂质,提高固定碳含量!大帅!您…您这简直是…”
陈博文激动得语无伦次,一把抓住林好的胳膊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我马上去试!马上就去!”
他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,连桌上的钢条都忘了拿。
陈博文的行动力是惊人的。
他立刻召集了几个脑子活络的技术工人和老铁匠,按照林好描述的“土法炼焦”,在兵工厂旁边找了块空地,叮叮哐哐地忙活起来。
他们挖了几个大坑,把精选出来的块煤堆放进去,然后用和好的黄泥仔细地糊在煤堆外面,只留下必要的通气孔。
点火,封口,控制火候。
整个过程充满了摸索和不确定性。
第一炉,火太大,直接烧成了灰。
第二炉,封得太死,中途就灭了。
第三炉,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和通风,终于,一股浓烈的、刺鼻的烟气从顶部的孔洞冒了出来,带着一种奇异的臭味。
几天后,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扒开冷却的泥壳时,露出了里面黑亮多孔、质地坚硬的焦炭。
“成了!成了!这就是焦炭!”陈博文捧着一块还带着余温的焦炭,激动得手都在抖。
他立刻让人把这批宝贝焦炭运到炼钢炉。
当焦炭代替原煤投入炉膛时,火焰明显变得更加猛烈,炉温也迅速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。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