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是登未提前告知,来得唐突。晚辈备了些薄礼赔罪,还望夫人笑纳。”
话音刚落,两个小厮抬进雕花木箱,箱盖掀开,满室生辉。杨夫人瞥见箱里成套的翡翠头面与青瓷茶具,喉头微动,面上却嗔怪道:“陈公子破费了。”心里愈发觉得这孩子懂事会办事。
于是,她轻声细问,像查户口一般:“陈公子,不知你家中都有何人,如今担任何官职,今年贵庚啊?”
陈登答得从容:“回夫人的话,晚辈出身官宦世家,父亲是沛相陈珪。如今在广陵任太守,虚度十九载。”
杨夫人听后暗自点头,抬眸打量陈登,见他容止端方、风姿卓然,出身名门还年少得志,又与王镜年龄相仿,心中满是赞许。
忽地,杨夫人忆起往昔曾有人为女儿牵线陈登,彼时王镜未曾应下,未曾想二人竟暗生情愫,私定终身,不禁喟然长叹:“真乃天造地设一双,佳缘天成啊!”
她继而问道:“陈公子,不知你的生辰八字几何?”
陈登闻言,当即恭恭敬敬如实以告。
王镜面露疑惑之色,问道:“母亲,询问这个所为何事?您当是审犯人呢”
杨夫人心中早有盘算,欲寻那精通命理之人,为二人合婚,瞧瞧陈登是否旺妻,只是未将此想法宣之于口,只道:“你这丫头,知晓些什么?婚姻大事,关乎你一生之福泽,为娘自然要为你细细相看、谨慎斟酌。”
王镜无奈,只得顺从应道:“好吧。”
杨夫人瞧着并排而坐的两人,女儿今日特意梳了惊鸿髻,鬓边累丝金凤口中衔的明珠,正与陈登腰间玉佩辉映生光。她忽地想起什么,掩口笑道:“你们倒是说说,何时看对眼的?”
陈登忽地抬眸,恰与王镜投来的视线相撞,春水般的眼波里漾开细碎星光。
两人异口同声,答案却不同。
“自然是日久生情。”王镜笑意盈盈。
“一见钟情。”陈登目光真挚,神情认真。
杨夫人听后,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嘴笑了:“好个一见倾心,日久生情!瞧你们这一对璧人,真是般配!”
杨夫人目光慈爱地看向女儿,王镜年纪已然不小,再不能像从前那般厮混,是时候寻得良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