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放我们走。\"
小满的田螺壳突然变得冰凉:\"刚才那几个青面人,后颈的咒印颜色变了。
原本是暗红,现在\"她打了个寒颤,\"现在像凝固的血。\"
林小跳摸出怀里的绢帕,血煞之气比之前更重了,后颈的灼热感几乎要烧穿皮肤。
她突然想起霍无赖说的\"诅咒\"——林家世代捕快,爷爷临终前曾说过,林家血脉里缠着个千年咒,每代人都会遇上\"血光劫\"。
难道秦太师折腾这么久,就是为了引这劫?
\"小跳!\"霍无赖的鬼火猛地窜起来,\"你后颈的玉牌在发烫!\"
林小跳摸向颈间,祖传的青玉牌果然烫得惊人。
这玉牌是林家的传家宝,爷爷说能镇邪祟,可从来没这么烫过。
她抬头看向巷口,月光被乌云遮了大半,风里突然有股腐肉味——像极了义庄停了七日的尸首。
\"你们以为逃得掉吗?\"
阴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林小跳猛地转身,只见巷尾的阴影里浮着两团幽绿鬼火——不是灯笼,是眼睛。
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扫过众人脚边时竟凝成冰碴子,小满的田螺壳\"咔\"地裂开道细纹,陆九霄的铁尺上结了层白霜。
霍无赖的鬼火缩成指甲盖大:\"这味儿是血煞恶鬼!\"
林小跳把绢帕攥得更紧了。
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,一下下撞在发烫的玉牌上。
巷尾的阴影里,一个庞大的黑影正缓缓站直——那绝不是人的身形,光是轮廓就比屋檐还高,幽绿的眼睛里翻涌着黑红色的雾气,像是要把整条巷子都吞进去。
\"跑!\"林小跳拽着小满就往巷口冲,陆九霄断后时铁尺砍在墙上,火星子照亮了黑影的一角——那是条布满鳞片的手臂,鳞片间还挂着没完全腐烂的碎布,隐约能看见绣着的金牡丹。
恶鬼的笑声像指甲刮过青铜鼎,在耳边刺得人发疼。
林小跳跑过街角时回头瞥了一眼,正看见黑影抬起手臂,月光下,鳞片间的碎布闪着金光——正是秦太师府的金牡丹纹样。
她后颈的玉牌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