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福\"
老黄狗发出一声呜咽,绿莹莹的眼睛慢慢褪成浑浊的棕褐色。
林小跳这才发现,它脖子上系着个青铜小铃铛,和霍无赖手里的那只,竟有三分相似。
\"这是\"她蹲下身,指尖轻轻碰了碰铃铛,\"霍家的?\"
\"是我那不成器的三堂哥铸的。\"霍无赖的虚影重新凝实了些,语气里难得带了几分沉重,\"当年他偷学禁术,用活物养邪魂后来被我爷爷打断了腿。\"他盯着老黄狗脖子上的铃铛,突然冷笑一声,\"看来有人把他的烂摊子翻出来了。\"
庙外的嘶吼声还在继续,但邪兽的攻势明显弱了。
小满的水龙卷仍在旋转,却开始往回收缩;陆九霄的剑上沾了不少黑泥,却依然稳如磐石;霍无赖的铃铛终于不响了,他瘫在供桌上直喘气,虚影都成了毛边;林小跳捏着谱页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狐的眼睛——那里有块不太明显的折痕,像是被反复翻看留下的。
\"小跳。\"霍无赖突然开口,\"你记不记得崔大娘说过,她丈夫走的那晚,看见白狐叼着青铜匣?\"
林小跳点头,她记得,崔大娘抹着眼泪说,她男人追着白狐跑上山,第二天只找到了半块青铜匣,和染血的鞋。
\"白狐,青铜匣,锁魂纹,活物养邪魂\"霍无赖的虚影突然飘起来,在庙梁下转了个圈,\"祖宗我怎么觉得,这事儿和你太奶奶当年查的那起"白狐案",有点像?\"
林小跳的手一抖,谱页\"哗啦\"翻到最后一页。
那里有行褪色的小字,是她太奶奶的笔迹:\"子时见白狐,必见青铜匣;青铜匣开,千年咒来。\"
庙外的风突然大了,吹得烛火忽明忽暗。
林小跳望着满地正在消融的邪兽,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谱页,突然觉得后颈发凉——那些被水龙卷卷走的邪兽,在月光下消散时,竟都露出了原本的模样:老黄狗、断腿的公鸡、甚至还有只瘸了腿的花猫,都是崔大娘常喂的街坊家的牲口。
\"霍无赖。\"她轻声说,\"这些邪兽,是不是被人用青铜匣里的咒术,强行变成了活尸?\"
霍无赖没答话。
他的虚影正盯着庙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