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跳趁机把账本往酱菜缸后边一塞,转身跟着他往县衙走,脚步却比平时轻了三分——碎玉在怀里微微发烫,像是在提醒她什么。
霍无赖飘在她头顶,鬼身被风刮得东倒西歪:\"跳儿啊,祖宗我这就去把账本藏到更安全的地儿!
你要是被关起来\"他突然打了个寒颤,\"哎不对,你被关起来谁给我买糖炒栗子?
祖宗我这就去搬救兵!\"
林小跳没接话。
她望着县衙门口的石狮子,忽然想起方才在命案现场,花无缺那身水袖戏服闪过的影子——他站在廊下,手里转着折扇,眼尾的胭脂红得像血,冲她笑了笑,又转身消失在人群里。
\"林姑娘?\"陆九霄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。
\"到了?\"林小跳仰头看县衙的朱红大门,喉咙突然发紧。
她摸了摸腰间的碎玉,强撑着扬起笑:\"捕头大人,我可跟您说清楚啊,要是查不出我有罪,您得请我吃十碗酒酿圆子。\"
陆九霄没搭话,推开门的手却顿了顿。
门内传来衙役的吆喝,还有不知谁打翻茶盏的脆响。
林小跳深吸口气,抬脚跨了进去——三日后的永宁河,神秘人的玉,账本里的莲花印,所有线索像团乱麻,此刻正紧紧缠住她的手腕。
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局,只知道怀里的碎玉,又开始发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