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身后守卫的喊杀声渐渐远了。
林小跳摸着怀里发烫的秘籍页，突然觉得后背被冷汗浸透了——这页纸她找了三个月，从破庙追到戏班，又从戏班摸到秦府，原以为最难的是偷秘籍，没想到最难的是偷完了还要突围。
\"到了！\"陆九霄的剑挑开最后一道锁链，秦府的朱漆大门\"吱呀\"一声开了条缝。
林小跳当先挤出去，月光下的青石板路泛着冷光，她刚想喊\"这波稳了\"，就听见\"唰\"的一声——
铁扇公子摇着乌木扇从街角转出来，身后跟着七八个劲装打扮的江湖客，月光照在他们腰间的兵器上，映得铁扇公子脸上的笑像把淬了毒的刀：\"林姑娘，偷了秦府的东西就想走？\"
林小跳的后槽牙咬得咯咯响。
她认得这铁扇公子，上月在茶楼说书时见过——当时他说要听《白狐报恩》，结果听完甩了锭银子，说\"故事倒有趣，就是人太笨\"。
现在想来，哪是听故事，分明是来探底的。
\"铁扇兄这是？\"霍无赖的鬼魂飘到林小跳肩头，\"大半夜的不在温柔乡待着，跑秦府门口当门神？\"
\"霍家的老鬼。\"铁扇公子的扇骨\"啪\"地敲在掌心，\"当年你坏我师父好事，现在你这十八代重孙女又来搅局——\"他盯着林小跳怀里的秘籍页，眼神像饿狼盯着肉，\"我倒要看看，你们这对祖孙，能不能从我的人手里把东西抢走。\"
林小跳摸了摸怀里的青铜酒樽，酒樽的老头脸突然蔫了：\"那啥小跳啊，要不咱们先商量下突围方案？\"
陆九霄的剑已经出鞘，花无缺的红绸缠上了指尖，秦慕云的鬼火在掌心跳动。
林小跳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，突然咧嘴笑了：\"祖宗，你说这波咱们能赢么？\"
霍无赖晃了晃铃铛，铜铃在夜风里发出清脆的响：\"赢不赢的，先打他个鸡飞狗跳再说——小跳，上！\"
铁扇公子的扇子\"唰\"地展开，月光映着扇面上的黑狐纹，在青石板上投下狰狞的影子。
林小跳深吸一口气，把秘籍页往怀里按了按——她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