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岑双眸微微眯了眯,精致的眉眼间满是属于商人的精明与锐利。
阮流筝眸色一顿。
淡漠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。
那是属于她独有的野心与强势。
她当然不甘心,她为傅砚辞付出了近九年的岁月,陪着傅砚辞一步步夺得傅氏的大权。
如今让她将这一切都拱手让人,还是让给她最讨厌的白浣清,阮流筝心里怎能服气。
可是这些不服气与离婚相比,却又显得那样浅薄。
所以阮流筝只能二选其一,选择了一个对自己,对未来最有利的选择。
不然,若是她真的将这一切忍下来,继续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,死缠烂打的跟在傅砚辞身边,那么她不确定未来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。
她是否还能是她?
阮流筝不想去假设那个场景,她不想拥有一个像怨妇一样的未来,整日的都围绕着傅砚辞,伤春悲秋,自怨自艾。
况且有些时候人也必须要学会断舍离。
傅砚辞不值得,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值得她在牺牲自己了。
阮流筝眸心一沉,清冷的杏眸中满是清醒的理智感。
她嗓音淡淡地开口,“你要怎么让他松口?”
谢青岑见此,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。
他启唇,清润的嗓音透着一抹戏谑,“怎么,不在怀疑我的能力了?”
阮流筝微微一怔,她抿唇,面上划过一抹不自然。
“嗯,是我的问题。我不该否认你的实力,不该对你产生猜疑。”
她语气停顿了下,抬眸看向谢青岑,“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傅砚辞松口,能让他心甘情愿地签下离婚协议?我…不想再拖了。”
说完,阮流筝眼眸轻轻垂下,嗓音放得很轻,透着一股淡淡的微凉感。
望着阮流筝低垂的眉眼,谢青岑拧眉,深墨色的眼眸幽深似寒潭,眸底却隐隐浮现几抹疼惜。
他不喜欢看见阮流筝的脸上出现如此不自信的神色,她应该永远都是孤冷高傲,信誓旦旦的模样。
不该像现在这般犹豫、踌躇、狐疑…
谢青岑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