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青岑眉梢微动,深墨色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阮流筝,听着她对自己的不信任,他唇角微微勾起。
清润的嗓音带着一股睥睨之色。
“一分没有,因为在我眼里,他还不配我去估算成功的把握,我既然说了,那必然就是百分百的会让他点头。”
谢青岑轻轻撩起眼皮,精致的眉眼中隐隐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。
“小流筝你如此质疑,未免也太看轻我了。难不成在你眼里,我的能力就那般微不足道,连你那个渣宰前夫都比不过?”
阮流筝抿唇,清丽的眉眼微微闪烁,“没有,不过当时我们做了婚前财产公证,加上傅砚辞重利的本性,今天你重新拟定的那份离婚协议,恐怕…”
很难让傅砚辞签字同意,倒不如还是让她净身出户,只拿走儿子的抚养权就好。
余下的话阮流筝没有说出口,但清冷的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谢青岑,意思不言而喻。
她不想再拖下去了。
尤其是经过今天的事情,傅砚辞和白浣清二人不要脸的程度委实让她厌恶。
她现在只想立刻、马上离婚,她再也不想与傅家那个腌脏的地方扯上关系了。
太恶心。
阮流筝轻轻闭了闭眼,松缓了下呼吸,继而睁开眼,眼神清冷而淡漠。
其中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果断。
谢青岑扬唇,深墨色的眸底涌现一缕淡淡的流光,泛着清亮的光影,温润且清浅。
他启唇,声线低磁而醇厚,似是轻柔舒缓而大提琴音调,不自觉地引人深陷。
“别担心,他一定会在那份协议上签字。虽然你们做了婚前财产公证,可是法律上没有禁止离婚时的自愿赠与,所以那份协议合理合法。”
谢青岑微微一顿,语气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。
深墨色的眸子更是紧紧地落在阮流筝身上,眸底流光辗转。
“况且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,就这样一无所有地离开,你甘心吗?我订下的那些条约都是你应得的报酬,虽然不值得一提,但你也不能太过便宜了傅砚辞。”
“不为你自己想,你还要为你的孩子傅景澄打算。毕竟他也姓傅,傅家的财产理应有他的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