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了。
……
主卧。
谢青岑进来的时候,阮流筝方才还紧皱的眉头已经慢慢舒展开来,她呼出来的气息虽然还有些灼热,但是脸色明显比一开始好了太多。
显然,是江逾白的药起了效果。
谢青岑走到床边,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阮流筝带有留置针的那只手,继而抿唇坐下。
这女人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。
谢青岑似是想起了什么,他勾起手指轻轻地碰了碰阮流筝白皙的脸颊,忍不住叹息道。
他抬眸,深墨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阮流筝,眸底染着几分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温柔宠溺。
他唇角微扬,眼神满是眷恋。
然而,正当谢青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,床上的阮流筝忽然皱紧了眉头,唇瓣微动,似是有些不安地发出了几声梦呓。
谢青岑蓦然回神,看着阮流筝突如其来的动作,他眉心紧紧拧成一团。
他俯身,慢慢靠近阮流筝,想听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。
无外乎,今日下班回来的阮流筝着实有些奇怪。
虽说她在生活上有些小迷糊,不太懂得照顾自己,但下雨打伞这种简单的尝试她肯定是懂的。
何况还是去接傅景澄,身为一个母亲,心里最看重的就是孩子。
她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去淋雨,但是绝对舍不得让孩子去淋雨。
所以,谢青岑从一开始便有些疑惑,不过当看见阮流筝疲倦的眉眼时,他还是忍住了没有问。
能让一向坚强的阮流筝如此的,很可能是一件她隐藏于心底的伤心事。
以她倔强的性格,谢青岑猜测,即使他问了,可能也得不到什么好的答案。
倒不如让她去好好休息休息。
有时候,睡眠也是一件很好的遗忘工具。
至于答案,以后有的是时间。
毕竟,对她,谢青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。
但此刻,听着阮流筝脆弱的梦呓,谢青岑心口倏然发紧,他突然觉得晚上的时候不该就那么轻易地放过她。
应该多陪陪她,多安慰安慰她的。
谢青岑眸底闪过一抹懊悔,他伸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