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熠像一下打了鸡血似的,快步去追温初颜。
跟在后面的许道长又是摇头,又是叹息,这王爷的一颗心都拴在温将军身上,可是,他压根不知道温将军经历过什么。
哎,多好的一对人儿就被沈如月那个悍妇给毁了,就冲这件事,他上天入地也要找到那悍妇!
沈如月的那间牢房还没有关其他人,里面似乎还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,目之所及之处,除了一堆干草,还有探头探脑的老鼠,就再无其他。
乱糟糟的干草下,似乎有个黑乎乎的东西。
温初颜下意识的俯下身子,伸手要去扒那堆干草,被萧熠伸手拦住,“我来!”
他蹲下身子,伸手摊开干草就看见一个水囊,萧熠冷笑,“看来不只军中有奸细,就连这州府衙门也不干净了,叫程太守过来!”
“是!”
跟着的人去唤程太守,温初颜又四下查看,却再也没查出其他东西,除了那个水囊。
她转去曹荣那间,里面更简陋,连干草都比沈如月那一间少了不少,就薄薄的一层。
看来,程太守还是对秦王的姨娘略照顾了些。
温初颜低头看,只见青砖上蜿蜒一道黑色的印记,黏糊糊的,好像是什么汁液泼洒了出来。
她蹲下来,拿出短刃,用刀尖挑起一点闻了闻。
“有什么发现吗?”萧熠跟过来问。
温初颜放下刀,“这是中药,谁会给一个将要被问斩的人喝中药呢?”
她蓦然想到曹荣在公堂上说的那番话:你们要是不救我,我就鱼死网破,供出后面的人。
倏然间,她福至心灵,“问斩前,曹荣被人毒哑了!”
身后跟着的家丁道:“好像确实哑了,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。”
温初颜缓缓闭上眼睛,是她大意了。
她只将注意力放在了沈如月身上,从来未注意过曹荣,就连他在公堂上说的那些奇怪的话,她也只是认为,曹荣是对潜藏在凉州城的蛮夷说的。
事实上,他的主子是大虞人。
温初颜冷笑,既然是大虞人,那无外乎是楚王,除了他,还能有谁呢?!
那为何曹荣被毒哑问斩,而沈如月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