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会待在皇宫,你不是北陵王的儿子吗?”
谢松庭陷入沉默,似乎整个人都黯淡下来,如同明珠蒙了尘。
温初颜思索片刻,大概已明了了,应该是皇上对北陵王不信任,让他将一个儿子送到上京,形同质子。
“那你身上的伤?”温初颜忍不住问。
谢松庭薄唇微动,“都是那时候落下的,上京的皇子和贵公子们是个人都可以打我,吃不饱穿不暖,连个小太监都不会将我放在眼里。”
“他们怎么敢?!你是堂堂北陵王的儿子,未来的北陵世子。”
谢松庭淡淡的道:“你想想是谁授意的,那个时候哪有什么北陵世子,只有北陵质子。他想让北陵听话,他想告诉我父王,哪怕是他的儿子,他也可以轻易断他生死。”
“北陵就没有派一个大人跟着吗?就让你一个小孩子待在那吃人宫墙里。”
谢松庭笑了,“跟着呢,跟着十几个呢,但是,有什么用呢?!不到一年,他们就死光了,我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个时候,真是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我每天都不想醒来,因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。是毒打?还是谩骂?或者被逼着吃馊掉的食物……”
温初颜握紧拳头,她能体会谢松庭的心境,因为,她也待过!
她知道皇宫是什么样的地方,她知道什么是无尽的绝望……
“你怎么捱过去的?”
温初颜没有熬过去,她死了,幸运的是她重生了。
那谢松庭呢?他命运的机遇又是什么呢?
“我遇到了一个人,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。”
“谁?”
谢松庭静静的望着她,牵起唇角笑了笑,“温初颜。”
温初颜眉心跳了下,听他继续说。
“有一年初春,我被几个人扔到了御花园的池塘里,说让我当鱼,他们来钓,只有我咬住他们的钩子,他们才准许我上来。”
“天那么冷,我被冻的牙齿打颤,我知道我要是想活着,就必须按他们说的去做。我游过去咬那个鱼钩,可是,他们又把鱼钩拉到另一边,如此往复,直到我力竭……”
“我扒在池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