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欢,扼杀在了摇篮里。
时微心头像是扎着千万根针,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当年,她激情刺伤父亲的情人,被判三年有期徒刑,在狱中抑郁自杀。
母亲的悲剧于她和弟弟而言,不仅是失去至亲的痛,还背负着犯人后代的阴影,弟弟时屿小时候总梦想长大当警察,长大后,连考公的资格都没有。
她自己20岁那年,获得洛桑国际芭蕾金奖后,也曾被扒过母亲杀人,被网暴很久,是季砚深在背后帮她压了下去。
时微眼眶湿润。
季砚深看见她眼里的泪光,用力揉碎香烟。
烟草的苦涩味道在车厢内蔓延开。
他转过时微的脸,眼底一片阴郁,“因为他放弃你,伤心了?”
时微愣了下,缓缓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我以前从不对异性抱有幻想,你是知道的,跟顾南淮走得近,是他学习好、棋艺高超,慕强罢了。”
“我难过,是想起了妈妈,和身世遭遇。”
季砚深缓缓呼出一口闷气,拥她在臂弯,“抱歉,勾起你的伤心事了。”
时微知道他的醋劲,“季砚深,自从决定嫁给你后,我对你一直一心一意,你不要多想,你对我的好,我全部都记得,也感恩。”
季砚深拥紧她,“我承认,我小心眼,顾南淮暗恋过你,还接近你……你都是我老婆了,不知道避嫌。”
“他平时也不近女色,有分寸的,我能不多想?”
时微暗忖,而后喂他一颗定心丸,“我以后不跟他下棋,不跟他见面了。”
季砚深唇角悄悄上扬,笑意直达眼底,注视着她,“老婆,你过去在我心里是完美的,现在依然是完美的,别人介意的那些,我不介意。”
听着他的话,往事一幕幕,时微鼻尖发酸。
曾经追她的公子哥很多,有的是图她美色,有的是征服欲,季砚深是唯一一个坚持六年,用半条命打动她的人。
且不介意她的身世遭遇,不顾家族反对,毅然娶了她;婚后,包容她的病;弟弟时屿毕业后,他安排他进季氏,给项目锻炼他。
时微头靠着他的肩膀,轻轻蹭了蹭,发自内心道:“老公,谢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