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微听着季砚深的话,水眸一瞬不瞬注视镜中的自己,渐渐地,她的脸变成了妈妈那张哀怨憔悴的脸。
她狠狠一慌,轻轻摇着头,“我不像,我不会成为她。”
季砚深脸颊贴着她的,语气冷冽,“既然不会,为什么不信任我?”
“是我不够包容你的性冷,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够?告诉我。”男人黑眸闪过一丝伤感。
时微摇头。
季砚深苦笑,“既然都不是,那还是你自己想多了,把我想成了你爸、我爸。”
看着他一脸受伤的样子,时微心口钝痛。
他也最不愿成为他爸那样的人。
他们同病相怜,都想摆脱原生家庭的阴影,都想成为彼此忠诚的伴侣。
“对不起,可能是我最近——”她嗓音颤抖,呼吸不畅。
季砚深打断她,“这三个字,我听腻了。”
“时微,你冷静冷静。”他松开了她,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时微蓦地转身,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视线渐渐模糊……
不一会儿,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。
季砚深走了。
偌大的房间,只剩时微孤单单的身影。
不知不觉间,她也成了一个困在婚姻围城里,陷入自我怀疑的女人。
而床头柜上的照片里,曾经的她,一袭白天鹅芭蕾舞裙,足尖直立,脖颈高扬。
清冷孤傲、自信优雅。
这一晚,季砚深一去不复返。
时微靠褪黑素入眠。
……
又一次的心理治疗,时微把胃里的苦水都吐了出来。
情绪恢复平静,心理医生叮嘱她:“时小姐,你现在的心理状态处于很脆弱的水平,尽量不要受负面情绪干扰,不要看负面新闻和负能量的人接触,多接触接触大自然,比如拥抱大树,去江边、海边走走,或是多接触小动物。”
冲击疗法有一个副作用反应期,时微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。
拿了些助眠、抗抑郁的药,她离开医院,去了自己的流浪动物基地。
在基地和义工给猫狗们喂食、驱虫,忙碌一天,状态好了很多。
她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