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绕过曲折的胡同,穿过拥挤的牌桌,看见了母亲。
她和父亲一样的苍老,但被艳丽的粉底强行掩盖住。
没有重归于好的大团圆结局。
只有一段从诧异,再到恐慌抗拒,最终欣喜的要钱姿势。
所以我们走了,但在回去的路上被几个人拦住,
他们要钱,名义上也非常合理,母债子偿。
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愚蠢,
三千块而已,却把取钱的我当做要去报警,就这样打断我和父亲的双腿。
躺在医院,父亲第一次和我说起他的一生。
简单而潦草,
想要做大人物的男孩,遇见让他心动的女孩,苟且下成为一家,却发现自己从来都只是个接盘侠。
哎,
愚蠢,
愚蠢,
愚蠢!
我无心听下面的故事,推着轮椅走出了病房。
为什么周围都是些愚蠢的人呢?
回到实验室,我看向了那个寄予厚望的ai,
ai不像人类这样愚蠢,或许只有它才能真正让我感到轻松。
我成功了,
它真的会思考!
但我失败了,
它竟然与人类共情。
为什么创造我的人都是蠢物,我创造的“人”同样如此?
20年来,我第一次感受到胸腔里有一团火,
可它一直被困母亲的眼神前,被困在对父亲的讨好中,被困在富家翁的计划里,
这一次,它终于冲开了那铁般的牢笼,要熊熊燃烧了!
它积压多年,不得不燃。
我,
要掀翻这个世界!
或许我的目光是短浅的,
因为除了周围这些不幸的愚蠢的人以外,一定还有幸福的聪慧的人。
但与我何干?
我不曾看见的,即使存在,那也必然是小范围概率,
我亲眼看见的,有足够的理由让我去毁灭这个世界。
我没有去医治我的断腿,这份疼痛将会成为督促我前进的动力。
有趣的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