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桌上,在众人哄孩子一样玩乐的目光中赢下一局后,她的眼神变了。
我读懂了那种眼神,她喜欢我。
因为她赢钱后看着桌上的筹码时也是那种眼神。
我开始替母亲打牌,
我的牌技很好,她再也没有输过。
她赢下很多钱,但牌局越来越少,没有人和她玩了。
那时候我太小,不懂人情世故。
但是我知道,母亲没有那么喜欢我了。
四岁,
我已经能够自力更生,我被母亲抛下,再次回到了父亲的身边。
经过一年,
父亲的脾气变好了很多,他不会再瞪着眼骂我杂种,也不会像发狂一样朝我扔酒瓶。
可能是我做的下酒菜味道不错,
有一天父亲竟然拥抱了我,酒气和臭气扑在我的身上。
父亲在哭,我笑了。
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,我已经七岁。
父亲和母亲的感情也很稳定,
一个依旧宿醉,一个依旧夜不归宿。
直到一个深夜,
父亲在屋里打着鼾,门外传来意外的敲门声,开门是母亲那张恍惚憔悴的脸。
“娃儿,来。”
我走出门,旁边冲出来几个陌生面孔,然后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漆黑。
原来,
我被卖了。
我的记忆力非常的好,我清楚的记下了母亲和人贩子之间的讨价还价,还有人贩子对买家的炫耀。
那天我在摇晃的面包车中知道了,
原来聪明的小孩能多卖出一万的价码。
三天两夜,
我从北方卖到了南方。
南方的气候很湿润,
母亲常说水能聚财,怪不得南方的买家出手阔绰,原来母亲的玄学也有一定的道理。
我对被卖掉并不排斥,
只有有点可惜和父亲刚刚建立的感情。
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新奇,而且我还多了很多同类的小伙伴。
我又多了一个父亲。
这个父亲年近六十,但看起来很年轻,和我的生父恰恰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