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默一头雾水,但立刻执行命令。半小时后,他们在宾馆后巷的垃圾桶里,发现了一件揉成团的蓝白条纹polo衫,领口处别着一副眼镜——正是小梅描述的嫌疑人装扮。
“他故意留下线索。”鹿远明捏着证物袋,声音低沉,“敲门的是蓝奔青,故意让小梅看到蓝白条纹和眼镜,然后换装成白t恤下楼,让她父亲看到另一个形象。这样我们就会以为是两人作案,却没想到……”
“其实从头到尾,只有他一个人。”陈默震惊,“他先扮成蓝白条纹上楼撬门,作案后换上白t恤下楼,再骑电瓶车回宾馆和吴小峰汇合,假装两人是同伙!”
鹿远明点头,目光投向远方的晨光。蓝奔青故意制造“双生影”的假象,用吴小峰做烟雾弹,却没想到,自己脖颈的黑痣成了致命漏洞。更没想到,一次普通的盗窃案,会让20年前的杀人案浮出水面。
“鹿队,那招远案的追诉期……”陈默欲言又止。
“故意杀人罪,无追诉期限制。”鹿远明摸出烟,却没点燃,“更何况,他在潜逃期间又犯新罪,追诉期从最后一次犯罪起算。正义可能会迟到,但永远不会缺席。”
朝阳升起时,他们回到刑侦大队。蓝奔青的审讯室里,灯光雪亮。鹿远明打开录音笔,看见对方手腕的新月形疤痕在晨光中泛着青色,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。
“说说吧,1995年8月15日,你在山东招远做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