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着门把手,汗水顺着下巴滴在地板上,在月光般的暮色中洇出深色斑点。突然,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,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向大门移动。
“林小婉!”父亲的呼喊穿透门板时,林小婉终于崩溃大哭。她踉跄着扑到门前,却因双腿发软险些摔倒。父亲踹开卧室门的瞬间,她看见那个穿蓝白条纹polo衫的中年男人腰间别着扳手,身后还跟着两名穿制服的警察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父亲将她紧紧搂进怀里,手掌拍着她的后背,却比她抖得更厉害。林小婉抬起头,看见客厅茶几翻倒在地,母亲的翡翠镯子碎在瓷砖上,白色的碴片像散落的牙齿。而厨房方向,那把失踪的菜刀正斜倚在客厅柜子上,刀刃上沾着半片干涸的番茄汁——今早她用这把刀切过水果。
“门锁没撬动痕迹,防盗链也没断。”为首的警察蹲在门口,手电筒光束扫过门锁,“鹿队长,这锁是a级叶片锁,没工具开不了。”
被称作鹿队长的男人点头,他约莫四十岁,警服袖口磨得发白,左眼角有道斜疤。他转向林小婉:“小姑娘,你刚才从猫眼看到的人,穿什么衣服?”
“蓝、蓝白相间的上衣,戴眼镜,平头……”林小婉盯着地上的菜刀,突然想起什么,“他手里好像拿着东西,反光的,可能是刀……”
“我在楼道碰到的人不一样。”父亲插话,他仍紧握着女儿的手,指节泛白,“穿白t恤,没戴眼镜,背着黑色双肩包,手里拎着塑料袋,三十岁左右,外地口音。”
鹿队长挑眉,与年轻警察对视一眼。林小婉注意到他腰间的对讲机发出沙沙电流声,屏幕上显示着“开化县刑侦大队037”。客厅窗外,夕阳已沉到楼群后,暮色中传来救护车的鸣笛,像某种不祥的预兆。
“现场有翻动痕迹,但只丢了一台笔记本电脑。”年轻警察举起物证袋,里面装着半枚模糊的指纹,“主卧床头柜被撬,但没丢贵重物品。奇怪的是,菜刀从厨房拿到了客厅,嫌疑人可能临时起意携带凶器。”
鹿队长蹲下身,用镊子夹起地上的碎玻璃:“高级防盗锁无损开启,说明嫌疑人有开锁技术。两人衣着特征差异大,很可能是同伙,分工明确——一人负责撬门,一人负责望风或接应。”他转头看向林小婉,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