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中途离开过三次,每次3-5分钟。”林悦调出监控截图,“第一次9:15,去后院抽烟;第二次9:40,接电话;第三次10:03,打电话。这三次离开,足够你绕到后墙,给凶手发信号了吧?”
胡云的笑容僵在脸上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:“我打电话给我妈,问她药吃了没——”
“你妈手机停机三个月了。”陈立打断他,“胡云,你根本没回家,散场后你躲在槐树巷,用黑卡指挥凶手作案。你穿42码的鞋,却让凶手穿40码的双星胶鞋,故意留下两组脚印,想误导我们是两人作案,对吗?”
张磊捏着褪色的奥特曼玩具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胡叔叔去年常来我家,有次我看见他抱妈妈,妈妈哭着说‘老胡,算了吧’。后来爸爸知道了,和胡叔叔在鱼塘吵架,说‘你再碰她,我就去告你’。”
男孩的话像颗炸弹,炸碎了胡云“干爹”的伪装。原来张某平早已不堪忍受妻子与恩人的背叛,半年前的车辆破坏案,正是胡云对“忘恩负义”的警告,而张某平撤案,不过是暴风雨前的隐忍。
白板上,胡云的时间线被重新梳理:
19:30-22:00 打麻将(制造不在场证明)
22:05 步行至后墙(监控显示电动车停在巷口)
22:10 用黑卡联系凶手(虚拟运营商记录的1分钟通话)
22:15 凶手翻墙入户(狗未叫,证明熟人)
23:00-01:00 作案时间(打斗声持续10分钟,符合张磊证词)
“他最聪明的地方,是利用村民对‘夫妻吵架’的固有印象,让我们误以为打斗声是家庭矛盾。”陈立敲了敲“盖被单”的照片,“但这个动作暴露了他对小梅的特殊情感——凶手是熟人,且对小梅有复杂的感情,不是单纯的仇杀。”
林悦指着脚印分析图:“两组脚印,一组是胡云本人的拖曳步态,另一组是凶手张维或杨斌的。胡云故意留下自己的痕迹,却用鞋码和体型误导我们,以为是两个陌生人作案。”
拘留室里,胡云盯着墙上的时钟,分针每跳一格,他的呼吸就重一分。裤兜里的黑卡还在发烫,那是他和凶手最后的联系。想起小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