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,特意叮嘱:“用20元买烟,他不会怀疑。”
“你让张某萌骗王某家独自收摊。”李建国敲了敲死者最后的定位消息,“00:23分的笑脸表情,其实是你用张某萌的手机发的,对吧?你早就知道她聚餐时会喝酒,趁她上厕所拿走手机,伪造死者‘一切正常’的假象。”
谢昌宏的后背重重砸在椅背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。他终于承认,案发当晚自己躲在巷口拐角,看着张某成刺出第一刀后,因死者的咒骂失去理智,大喊“往腿上捅”。那个瞬间,他忘记了张某成是左利手,更忘记了双刃匕首的致命风险。
物证室里,匕首的司法鉴定报告摊开在灯光下。刃口的03毫米划痕,经比对正是冰柜边缘的金属毛刺所致——这个在作案时毫不起眼的碰撞,却成为锁定凶器的关键。李建国摸着报告上的照片,想起张某成的供述:“刺中大腿时,刀磕在冰柜上,震得手发麻。”
“知道王某家为什么卖假止咳水吗?”李建国突然问,“他父亲住院需要钱,而你介绍的‘生意’来钱快。”他抽出王某家的病历,肺癌晚期的诊断书让谢昌宏的表情终于松动,“他本想赚够手术费就收手,却不知道你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泄密的人。”
男人的脸埋进掌心,指缝间漏出压抑的抽泣:“我不知道他父亲病了……我只知道他坏了规矩,卖假货还骂人……”声音越来越小,“如果早知道,我……”
窗外,阳光终于穿透云层,照在夜市拆除现场。工人正在拆解王某家的烟柜,冰柜上的血痕早已被冲洗干净,只有暗格里的欠条还带着淡淡的指纹粉。李建国望着渐渐消失的摊位,想起便利店老板说过的话:“这孩子总说等父亲病好了就转行,可惜没等到那天。”
技术组传来最后一条消息:张某萌的手机云端备份显示,她曾在案发前一周搜索“如何让伤口感染”“腿部动脉位置”。这个发现让李建国闭了闭眼——原来从谢昌宏提出“教训”的那一刻起,张某萌就知道,这不是简单的恐吓,而是有预谋的伤害。
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,法警进来带谢昌宏指认现场。经过李建国身边时,男人突然停住:“那20元纸币,我特意选了全新的,想着干净……”他扯了扯嘴角,“没想到编号成了催命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