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他,”他说,“这样右手还能拿烟。”
“为什么选红色塑料袋?”王警官抛出绑匪短信截图。
武文龙笑了,那笑容像条蛇吐信:“你们不是怀疑东北人吗?东北菜市场都用这种袋子,方便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怀疑东北租客?”
“麻将馆里听的,”武文龙的指甲抠进掌心伤疤,“李建军说,三楼住了群搞传销的,口音重,让小林离远点。我就想,不如嫁祸给他们,反正他们也不干净。”
王警官忽然注意到武文龙的左手小指少了半截,那是扒窃时被抓住的惩罚。“你故意在短信里用‘爷们’,用东北地名,都是为了误导我们。”
“是啊,”武文龙抬头,眼神里没有一丝悔意,“可惜你们还是找到了我。不过没关系,”他舔了舔嘴唇,“那个小杂种,死的时候喊了一声‘叔’,真他妈有意思。”
王警官猛地起身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。他想起男孩书包里的期中考试卷,想起那句“爸妈少熬夜”的留言,忽然觉得这个满是清洁剂气味的审讯室,比火锅店的后厨更像人间地狱。
走出审讯室时,天已经亮了。小刘递来份报告:“队长,武文龙的电动车筐里,除了血迹,还检测出辣椒面和碱粉。”
“碱粉?”
“是的,”小刘皱眉,“通常用来处理尸体,加速腐烂。”
王警官望向远处的漓江,水面上漂着个红色塑料袋,不知是谁丢弃的。它在晨风中起伏,像枚跳动的心脏,又像面即将沉没的旗帜。他忽然明白,有些杀意,就像这塑料袋,看似轻飘飘,却能压垮整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