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——每个少女眉心,都浮着与谷主如出一辙的蓝光咒印。
\"傀儡术反噬\"我猛地攥住快要坠落的琉璃铃铛,齿间溢出的血珠滴在最近的那块喉骨上。
骨片表面浮动的咒文突然活过来,顺着血珠爬进我眼底。
剧痛中,我看到三百年前的雨夜。
七岁的谷主蜷缩在鼎底,喉咙被钉入幽蓝骨钉。
穿玄色祭袍的女人捏着他的喉骨轻笑:\"好孩子,等你吞够九百个七窍玲珑音,就能取代我成为新鼎了。\"
现实与幻境重叠的刹那,谷主布满蓝光的咽喉突然裂开道缝隙。
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探入那道缝隙,指尖触到了冰冷坚硬的——青铜鼎沿。
\"原来你也是鼎中雀。\"我忽然笑出了眼泪,腕间逆鳞锁应声而碎。
无数赤金碎片在空中重组成萧砚虚影,他残破的掌心正托着盏琉璃灯,灯芯燃着取自我们合衾酒的两簇魂火。
谷主发出非人的尖啸,整个身躯开始坍缩成团跃动的蓝光。
当那蓝光想要逃向鼎口时,九百喉骨突然齐声高歌。
那些被吞噬的歌姬残魂从淤泥中升起,化作漫天星子坠入我的七窍玲珑音。
\"该醒了。\"萧砚的虚影突然从背后拥住我,他冰凉的下巴抵在我染血的发旋,\"听听真正的天籁之音吧,阿玳。\"
我低头看向掌心,琉璃铃铛的裂痕里正渗出幽蓝血珠。
当血珠坠入声波浪潮的瞬间,鼎底淤泥深处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音——那是我五岁躲进废弃琴房时,从地板下挖出来的青铜小铃铛。
记忆如惊雷劈开灵台迷雾。
滂沱大雨里,浑身是血的少年跌进我怀里。
他喉间插着半截蓝骨钉,却拼命把染血的青铜铃铛塞给我:\"快逃带着我的魂契\"
我跪坐在青铜鼎底,掌心托着那枚染血的青铜铃铛。
鼎内淤泥凝结成霜,萧砚的萤火残魂在霜花里明明灭灭。
当记忆里少年的面容与眼前萤火重叠时,腕间逆鳞锁碎片突然发出灼痛。
\"三百年前\"我摩挲着铃铛表面的裂纹,那些蜿蜒的纹路竟与谷主咽喉处的蓝光咒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