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毁时的第一声泣音,那泣音凄凉而悲伤。
钟离尚未冷却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脚踝,他的手滚烫而有力。
他脊椎里钻出的噬魂蛊正疯狂啃食着天籁劫漩涡,那些被咬碎的声波残片里浮现出萧砚被剜声带当日的真实场景——谷主领口牡丹纹下蠕动的,分明是顾清梧试图自愈声带时新生的畸形喉骨,噬魂蛊啃食的声音“滋滋”作响。
\"密钥是双生声带的共鸣频率\"钟离的瞳孔已扩散成镜湖封印阵的微型星图,他染血的指尖在我掌心画出半个残损的音符,\"萧砚的逆鳞锁是用你第一次咳蜕下的声带软骨\"
血色旋涡突然被某种古老音阶撕裂,那撕裂的声音“轰隆”作响。
那些崩落的声波碎片在空中凝成三百个蚕茧状的声纹牢笼,每个茧壳表面都浮动着顾清梧与萧砚交替出现的喉骨投影,茧壳浮动的样子神秘而奇幻。
我锁骨下的逆鳞锁开始自发震颤,频率恰好是当年镜湖水倒灌进声脉时的第一道涟漪,逆鳞锁震颤的声音“嗡嗡”作响。
当谷主终于撕开自己渗血的领口时,我看见他喉骨上密密麻麻的咬痕突然睁开成无数双重瞳,那景象诡异至极。
那些瞳孔深处跃动的,正是天籁鼎核心处囚禁着的、顾清梧真正的噬魂残调——而此刻缠绕在我声带上的七窍玲珑音,正以当年萧砚被剜去的声带为琴弦,在血色漩涡里拨出第一个完整的双生音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