洺宴没有说话,看着蒋大山的表情,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。
地上散落的上百支致幻水药剂试管,一支都是十万兽币,他都舍得用,是真的对苏酒酒上心了。
竟然有人能入蒋豹子的眼,还真是稀奇。
“那些想要吞掉第九军团的人,不会善罢甘休的,那么后面第一个就会对她下手。”
蒋大山声音变得更低沉:
“与其杀了你,不如让你将功补过,医疗队你比任何人都熟悉,也更方便保护她。司上尉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这一字一句都在司洺宴的脑子里回荡,保护苏酒酒吗?
他这样的废物,还能保护谁?
司洺宴站在医疗大厅的门口,有一会儿了,可他迟迟没有进去。
雪白的衣领上沾着锈红的血液,脸上青乌了一片,冷寂的俊颜带着残破美。
金属通道里站着近百个医疗兵,这些医疗兵,脸色也是煞白,像是刚刚被人狠狠地蹂躏了一番。
哪里还有早上的嚣张气焰。
涂离透过透视窗,一眼就看到了司洺宴这副心力交瘁的模样。
蒋豹子对他用了真言剂?还是致幻水?他这是将司洺宴当成了什么人?叛徒吗?
涂离快步走了过去,将金属大门打开。
“阿宴,蒋豹子是不是对你动手了?他这是做什么?将你当成叛徒了吗?”
司洺宴微愣,他没想到涂离竟然还在等他。
“涂离,我没事,不关蒋中校的事情。”
涂离看着司洺宴干净纯白的医疗服上,沾了大块的血迹,脸上也是乌青一片,这叫没事?
他担忧地看着司洺宴:“你说是不是蒋豹子打你了?你是阿初的亲卫,他绝不会不管你的,我去找他给你做主。”
“涂离!”
司洺宴猛得拉住涂离的胳膊。
他现在有什么脸去见老大?
治疗金属的事情是他监管不力,才导致的后果,幸亏没有酿出大错,否则他死一万次也不够。
他不能将涂离再牵扯进来了。
“这事跟蒋中校没有任何的关系。我很好,涂离你的伤,苏神官查过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