抠出来的钱换的。
她胡乱抹了把眼泪,继续往后翻。
册子的纸张渐渐变得厚实,字迹也整齐了些,那是三叔进入军营后的记录。
起初,月俸只有五十文,温叙清几乎不怎么花钱。
等到月俸有二两的时候,有一行小字:“今日想喝铺子的胡辣汤,但没喝,立省三文。”
再往后是总共攒的三十五两。
温叙清将那三十五两划掉,又重新开始记,还写了目标是攒够一千两
温拾卿看着这些字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,哽咽得发不出声音。
视线渐渐模糊,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账册上,晕染开一个个深色的圆斑。
她形如枯槁的坐了一整夜。
翌日,那位送册子的将士去而复返,才挤出时间来细说情况。
原来,温叙清是那活下来的两成左翼军,不过也伤的很重,这册子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。
左翼军的人都知道,温大人是温统领的侄子,便就把东西暂且交给了温大人保管。
闻言,温拾卿这才动了动僵硬的手指,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温大人请安心,温统领已经脱离了危险,只是还在昏迷当中。”
“嗯。”
转眼三日的时间过去了,沈鹤廷和温叙清都还昏迷中。
从别人口中,温拾卿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。
原本,蛮族的伊勒图总是声东击西,不喜正面对战,但持续的骚扰也是让将士们苦不堪言。
于是沈鹤廷便设计,将伊勒图引到了平原处,正面与其战斗,势必要挫他士气。
在见到沈鹤廷的之前,伊勒图就明白了他的意图,可他也不想走,草原是他的天下,马背上他伊勒图没有怕过谁。
他有他的骄傲,年轻气盛,哪怕知道是计,他便假意中计,让这位中原的王爷好好见识见识自己的本领。
当然这些沈鹤廷也是能猜到,不过是一出看透人心的阳谋。
最后沈鹤廷受了伤,伊勒图则伤的更重。
在他们正面冲突的时候,项黎觉得这是绝佳时机,于是让左翼军抄到去寻他们的粮仓。
本以为伊勒图伤的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