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是真心诚意,还是阳奉阴违就不好说了。
温拾卿微微蹙眉:“表面上再配合不也得仓储和账目对的上才行?”
她翻开案上的账册,指尖突然顿在某行字迹上,“去年秋税记录里,晋中的粮食上缴数目比前年多出三成,可当地百姓却报了旱灾”
苏景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:“查了才知道不是吗?有些人去了只是问一嘴就走的。”
“不如来猜一猜,我们到了晋中,那里会是什么模样?”
“什么模样?”温拾卿一边翻着账册,一边嘀咕:“若账册中记得是真的,那该是百姓富足,但若真有过旱灾,粮食又都在仓储里,那”
“不对。”苏景逸将她面前的册子用手盖上:“不用看这些,我们无论去哪里,都是一派和谐的。”
“就是装,他们也得装出来来太平盛世。”
温拾卿望着他冷凝的眉眼,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是想的太天真。
这世界上说真话做实事的人不多。
当然也不排除有青天大老爷,为国为民,但这样的地方又怎么会出现账目问题?
半个月后,马车车队抵达了晋中,晋中知府亲自来城门口迎接的。
事实上,和苏景逸预料的一般无二,城里百姓笑意盈盈,街边孩童追逐着糖画小贩,一派安乐祥和。
流民乞丐更是一个都没见到。
“二位大人鞍马劳顿,下官已备好接风宴。” 王显笑的谄媚:“苏大人,温大人当真是一表人才,人中龙凤,下官在晋中就没见过长的这般板正的人。”
温拾卿在京城里的官职不大,一时间被这一套吹嘘拍马弄得不自在。
她偷瞄了眼苏景逸,学着他也在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意,轻声应道:“王大人谬赞了。”
在王显极为热情的引领下,几人先是前往早已布置妥当的宴厅用餐。
席间,珍馐美馔摆满一桌,王显不住地殷勤劝酒布菜,口中尽是些不着边际的夸赞之词。
此次不单单是查看仓储和账目,还有近年来审的案件,也需要查看。
然而,一连数日,他们将账目和案件卷宗反复查验,所有资料都堂而皇之地摆在明面上,表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