哄就是了。
沈鹤廷回到王府后,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。
书房里没有烛火,只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入,在青砖地上切割出菱形的冷白。
案上的茶盏早已凉透,杯底沉着几片蜷曲的茶叶。
他端着茶盏,借着月光,目光空空的落在杯中枯黄的茶叶上。
云东、云西垂首立在暗处,压抑的气氛让他们大气都不敢出,只埋着头,眼观鼻鼻观心。
“京城里我走不开。”
很突兀的一句话,沈鹤廷指腹摩挲着杯壁,胸腔里扭曲的痛时不时涌了上来,可全被眸子压了下去。
最后发现只剩下深深,浓烈的不舍。
他低垂着眼睑,始终没有抬眸,喉咙上下滚动后开口:“云西,苏大人和卿、温大人明日出京,你也跟去。”
“护好她,不得有半点闪失。”
云西立刻单膝跪地,\"属下遵命!\"
“还有别让苏大人和她太亲近。事无巨细,一一汇报。”
他仰头饮尽残茶,喉间的苦涩却怎么也冲不散:“都下去吧。”
更鼓声远远传来,沈鹤廷喝了几杯凉茶,他的目光死死钉在墙上的画像。
那是刚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,回到王府后兴奋激动了一夜,他重新画的一幅女儿身的她。
平日里都是藏着的,只夜色深的时候才敢拿出来。
画中的人一双桃花眼,眉眼弯弯,笑的明媚又动人。
沈鹤廷仰靠在椅子上,闭了闭眼,毫无睡意。
最后不耐的啧了声,骤然起身推门出去。
熟门熟路的摸到了温宅,如他所料,另一个人早已熄灯睡下。
一股子气只能自己生生咽下去,沈鹤廷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。
帐幔微动间,熟睡的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发间还沾着白天整理文书时的墨香。
他坐在榻边,摸了摸她的发顶,又轻捏了捏她的脸颊,仿佛这样就能将方才的委屈、不甘与酸涩都揉碎。
直到梦中的人蹙眉嘤咛了句,转身换了个姿势,他才被迫停下了动作。
良久,他才脱下外袍,躺在床边,将人整个捞进怀里,熟悉的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