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拾卿的心猛地一沉,也顾不上去怪他看了自己的信。
她面上强装镇定,目光坦然地迎上沈鹤廷的视线:“啊?臣、臣还没看过这封信呢”
沈鹤廷抬了抬眉,终于还是将信给了温拾卿。
温拾卿额头都渗出了细汗,急忙展开了信,边看边祈祷,三叔啊!千万别写什么不该写的东西啊!!
映入眼帘的,是三叔那笔锋苍劲有力的字迹。
“卿儿,这次玉儿遭此大难”
前面写的都是她二姐的事情和家长里短的关心,温拾卿高悬的心稍稍回落,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些许。
可再往下读,她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我思来想去,这京城的活计确实挣不了几个银钱,养不活温家人。”
“所以,我决定要出去,外头自有我一片天地,三叔不像你,自小聪颖,走不了仕途,只能另寻他法。”
写到这都还算正常,再往后看,温拾卿的眉心蹙紧。
“三叔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,应该是顶梁柱才对,卿儿,这些都不该你承受的。”
温拾卿捏的信的手不自觉的一紧,眼皮一跳,硬着头皮往下看。
“等三叔能养活了温家,到时候送你的生辰礼,那枚玉簪子便就有了用武之地。”
短暂的失神后,她垂着眸,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,脑子在疯狂的转动。
抬眸的瞬间,她已调整好状态,神色如常,平静地看向沈鹤廷,声音沉稳,听不出一丝波澜:“王爷,是臣的三叔留给臣的家书,不知王爷有何疑问?”
沈鹤廷目光锐利,紧紧盯着温拾卿,片刻后才不急不慢的开口:“卿卿,你三叔为何说他是家里唯一的男子?”
他不敢说出心底生出的那一个大胆又荒唐,让人不敢置信的念头。
可当对上温拾卿的视线时,她眸子里只有坦荡和疑惑。
他太淡定,太坦荡,无懈可击。
沈鹤廷的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扫了眼他的胸口。
只一眼,脑海里几乎立刻就跳出了馒头的画面。
温拾卿心中猛地一紧,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,微微欠身,语气恭敬又不失从容:“三叔是家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