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又顿在原地。
气撒了,可人还没带出来,今日好不容易进来一趟。
想到这里,温拾卿烦躁地啧了一声,脸上满是懊恼与挫败。
她紧咬下唇,在原地来回踱步,内心天人交战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还是长叹一口气,无奈地摇了摇头,重新转身,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。
“诶,这不是温御史吗?” 一道略带惊讶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。
温拾卿循声转头看了过去,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在昏暗的诏狱里挂着客套的笑。
“云公子?”
眼前的人正是那日崴脚之后,送她回温宅的云东。
九王爷的属下。
刚一想到此人,就看到云东身后站着一身黑袍的男子,身姿挺拔。
尽管身处这昏暗潮湿、满是腐朽气息的诏狱,周身却仿若笼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。
他的衣角染了血,拿着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污,掀起眼皮冷冷看了过来。
“微臣温拾卿,参见九王爷。”温拾卿身体一僵,立刻行了礼。
沈鹤廷垂下眸子专心擦手:“不必多礼,温御史来诏狱是?”
温拾卿的工作确实跟诏狱没有什么关系。
来这里除了要亲自坐牢,就只能是来看人了,这话看似是问来干嘛的,其实就想问来看谁的吧。
“回王爷,是来探望微臣的三叔,温叙清。”
沈鹤廷眉梢微动,眸中闪过一丝诧异:“温御史还有家人在诏狱?”
诏狱不比普通的天牢,按着她三叔这个罪怎么也不会入诏狱的,最多关到天牢。
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一般都是大罪,或者关押大官的。
一般的犯人还真就进不来。
也是因为得知她三叔进的是诏狱,所以她才不免担心了些。
毕竟
她抬眸瞄了眼站在暗中的九王爷,说不定当朝九王爷觉得挡他道了就算是重重重罪呢。
闻言,云东也看了过来,脸上震惊就明显了很多。
温拾卿抿着唇点了点头:“前几天才进来的。”
沈鹤廷看了眼一旁的云东:“温叙清,有这号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