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子执拗化作绕指柔,问题和答案就又被抛到脑后。
两个人白日里,在朝堂上隔着重重乌纱帽,像个不熟的上下级。
在公主府里陪着沈清璃听课的时候,又像个崇拜先生的学子。
只日头落了山,明月高悬,才敢在这只有两个人的院子里任凭本心,将人圈在怀里。
转眼到了春末,苏景逸在关州耽搁了行程,还要推迟一个月才能回京。
林羽轩拉着温拾卿吃酒,但院子里有人等着,于是吃酒的次数不多。
今年倒是有个大事。
那些个被沈鹤廷打发到各地封邑的小王爷们要回京了。
消息传开那日,沈鹤廷正将温拾卿抵在树干上,吻落得霸道又温柔。
闻言,他微微停顿,指尖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:“嗯,让他们回来参加我的生辰。”
月光爬上沈鹤廷棱角分明的下颌,他修长手指摩挲着温拾卿泛红的唇瓣,忽然长叹:\"过几日,霜州的清毅就该到京了。\"
说到这个名字时,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\"许多年不见,他也该变了模样。\"
温拾卿敏锐察觉到气氛的微妙,她指尖拂过他微蹙的眉峰,轻声试探:\"你 不想见?\"
沈鹤廷的睫毛剧烈颤动,垂着眼帘。
“你不知道我那几个皇兄为了皇位都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。”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半句话,“我只是不想再想起那些。”
又攥紧了拳:“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。”
温拾卿确实不知道。
她只在史书上见过,只从别人嘴里听过,他们用的寥寥几笔,简单的词就说出了权利何其诱人。
夺嫡之争,向来如此。
可沈鹤廷作为唯一活下来的人,经历的事情恐怕不是一两个词可以描述的。
他身边的人一个个戴着虚假的面具,在人前虚情假意,背地里什么阴招都用上了。
见过最亲的人戴着珍珠冠冕下毒,听过胞兄在他耳畔说着 \"别怕\",却在酒盏里淬满鹤顶红。
从他父皇病倒那一刻算是爆发,而在这之前诸位都是蓄谋已久。
回忆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