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岫猛地直起身,喉结滚动了一下,嗓音沙哑:“……夜深了,你该休息了。”
他转身欲走,袖口却被拽住。
许怀夕仰头看他,眼里映着跳动的烛火:“你身上有伤,我帮你换药。”
这不是询问,而是陈述。
沈云岫背脊绷紧,半晌,才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---
烛光下,沈云岫解开衣带,露出精悍的上身。
那道横贯背脊的刀伤已经结痂,可边缘仍泛着不正常的青紫。
本应该好了的,但因为几次动用武力,又因为下雨的原因。
许怀夕指尖沾了药膏,轻轻涂在伤处。
她的动作很轻,可沈云岫的肌肉却绷得更紧,呼吸也渐渐粗重。
“疼?”她小声问。
沈云岫没回答,只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发疼。
“怀夕!”
“嗯。”
“怀夕。”
他一直在叫她的名字,仿佛像是喝醉了一般。
烛火在这一刻骤然熄灭。
黑暗中,沈云岫的气息猛地逼近。
他的唇擦过她的耳际,灼热的呼吸烫得她浑身发软。
许怀夕心跳如雷,有些不敢想下一步会发生什么。
呼吸好像越来越近……
黑暗如潮水漫过帐幔,许怀夕只觉腰间一紧,沈云岫滚烫的掌心已扣住她的纤腰。
呼吸相缠的瞬间,她闻到他身上混着草药与硝烟的气息,比北疆的烈酒更教人眩晕。
“闭眼。”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,却不容抗拒。
许怀夕睫毛轻颤,还未及反应,唇上已落下滚烫的吻。
这个吻来得毫无征兆,带着久被压抑的掠夺意味,齿间纠缠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揉碎。
她下意识揪住他胸前的衣襟,指尖触到结痂的伤口,换来沈云岫一声闷哼。
这闷哼却似燎原星火,彻底点燃了某种禁忌的渴望。
他的手掌滑向她后颈,将她牢牢按在怀中,辗转厮磨间,帐内温度节节攀升。
忽然,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,惊得两人皆是一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