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的呛咳声,许怀夕抓起竹扇扇旺炭炉。
铜锅里雪莲与川贝的药香渐渐弥漫开来。
锅也是她特意买的,结合了化学反应,若是普通的泥罐子倒是没有这些作用。
今夏她冒险潜入昆仑山,还是沈挽恙把她带回来的。
采回的雪莲花此刻正在药汁里舒展。
许怀夕前世跟着爷爷学的中医知识,此刻竟成了救命良方。
沈挽恙的毒最重要的还是重金属中毒。
要解重金属,不仅仅是要对症,还要排毒和休养。
最初,沈挽恙的情况确实不适合立马解毒,现在倒是好时候。
来了北疆也有半年多,如今也该彻底解毒。
天时地利人和。
许怀夕翻出自己之前回忆的各种解毒笔记:大蒜、绿豆、甘草—可解重金属毒。
她猛地站起身,从行囊里翻出晒干的黑蒜。
这是她去年试验的成果,发酵后的大蒜解毒效果更强。
“还有这个!”
她从药篓底层取出一包黑芝麻。
黑芝麻富含硒元素,可中和汞毒。
“再加上雪莲清肺,茯苓利水……”
她迅速配出一剂“雪莲解毒汤”,又熬了一锅“绿豆甘草粥”。
双管齐下,既清血毒,又护脾胃。
傍晚,沈挽恙回来了。
堂屋里,沈挽恙接过药碗,喉间的腥甜被清冽的药味冲淡:“怀夕,辛苦你了。”
他盯着碗里漂浮的雪莲,那洁白的花瓣在琥珀色药汁里翻涌,倒像是雪落在晚霞里。
她顿了顿,指尖划过案头的药物手抄本,“天山雪莲配夏枯草,专治你这种久咳伤肺的,这次的药有些霸道。”
沈云岫服下第一碗药后,半夜突然呕出黑血。
许怀夕死死攥着他的手,看着他因剧痛而苍白的脸,心如刀绞。
“毒素在往外排……忍一忍。”
她不停地用湿布擦拭他额头的冷汗,又喂他喝下温热的红枣枸杞汤补气血。
三天三夜,沈挽恙的高烧才渐渐退去。
当他终于睁开眼时,许怀夕已经累得趴在床边睡着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