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中央的箱盖大开,里面铺着干草,躺着的却不是兵器,而是个金发碧眼的突厥少女。
“可汗的诚意。”
胡老板用匕首挑起少女下巴,“除了五千把弯刀,还有他的美人。”
阴影里传来三皇子的声音:“沈家的坎儿井图纸呢?”
“殿下,不要着急,还有更好的方式。”
胡老板突然割破少女指尖,将血滴入酒樽,“等秋后突厥铁骑截断西线水源”
他笑着递过酒樽,“太子殿下怕是连哭坟的地方都找不着。”
屯田营的议事厅里,程肃一拳砸裂了榆木案几。
“查清了!”他抖开染血的密信,“胡进借盐引掩护,往突厥运了八百箱精铁!”
羊皮地图上,朱砂标出的商道像条毒蛇,正盘踞在通往北疆的要塞。
许怀夕正在给沈挽恙换药,闻言手一抖,金疮药撒了大半。
雪莲的药香里混进一丝血腥。
沈挽恙那日在雪山上为了保护她,擦伤了手肘。
“他们”她声音发颤,“是要断坎儿井的水源?”
沈挽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。
他掌心滚烫,眼底却冷静得可怕:“不,他们要的是屯田营的粮仓。”
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道弧线,“突厥人准备入秋后犯边,三皇子的人会在同时”
指尖重重点在图纸某处,“烧毁所有粮食地窖。”
窗外闪电劈落,惊雷炸响,刚好有些恐怖的氛围。
隔了半年,还是胡老板的消息。
暴雨如注的深夜,许怀夕进地窖清点存粮。
大概是讨论的那些情况映在她脑海里,她会忍不住做最坏的打算。
还好,粮食都还在。
都在就好,接下来的时间她要专心研究解药和药膳。
蝉鸣裹挟着最后一丝暑气撞在小院窗棂上。
许怀夕将水井中凉过的荷叶茶斟满,望着廊下斑驳的树影出神。
自从跟着沈挽恙去过棋园后,她早已褪去了初来乍到的惶惑。
如今窝在这北疆的小院里倒也自在。
“咳咳”
屋里传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