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脸白得几乎透明:“怀夕,我娘生前最爱木瓜花。“
许怀夕走到他身边,小心翼翼地比划:【为什么?】
“她说……”
沈挽恙忽然剧烈咳嗽起来,一口鲜血喷在树根上。
“说这花像像希望……”
许怀夕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
沈挽恙却笑了,沾血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湿漉漉的脸颊:
“别哭,小哑巴。从明日起我教你下棋“
他的声音越来越弱,最后整个人倒在了许怀夕瘦小的肩膀上。
月光下,木瓜树的花苞轻轻颤动,仿佛下一秒就要绽放。
许怀夕半搂半抱着把沈二公子带回屋内,安置在榻上。
她又试了试他的温度,把脉之后还是以往的症状。
她学的是植物专业,但爷爷是老中医,从小也是耳濡目染的。
一些脉像难不倒她。
在这西院,与二公子越是近距离相处,许怀夕就是越心疼对方。
明明自己也身在底层,但是她就是见不得二公子难受委屈。
此刻她心中坚定下来,想要为二公子做一些什么。
更深露重,西院的灯火却还亮着。
许怀夕跪坐在灯下,小桌案上是一方白色的帕子。
她面前摊着几片新鲜的木瓜叶和两朵半开的木瓜花。
青翠的叶脉在烛光下清晰可见,花瓣边缘还带着夜露的湿气。
“咳、咳咳——”
内室传来的咳嗽声让她的手一抖,她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,又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。
沈挽恙半倚在床头,雪白的中衣领口溅着点点猩红,手中帕子已被血浸透。
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,照得他面色惨白如纸,唯有唇边那抹血色触目惊心。
许怀夕心头一揪,快步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沈挽恙却摆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。
西院伺候的人本就少,自第五日起,嬷嬷也就默认她进来伺候二公子。
所以许怀夕有时候也在西院正屋这边候着。
公子旁边那间堆杂物的小房间也暂时让